終於,薛舉軍騎兵終於還是撞上了隋軍陌刀兵,可是他們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斜上指向他們心腹要害的雪亮陌刀,隋軍陌刀兵甚至都不必做出捅刺動作,只需緊握陌刀柄,薛舉軍騎兵強大的慣性就能把他們自己的身體捅穿,人仰馬翻間,慘叫聲馬嘶聲在隋軍陣前此起彼伏,接著隋軍步兵的陌刀又上砍下挑,連捅帶串,殺得薛舉軍騎兵鬼哭狼嚎,難以招架,衝鋒勢頭頓消,闞稜乘機揮動令旗,命令陌刀兵如牆推進,大肆砍殺絞殺已經失去了衝鋒空間的對面來敵,殺得薛舉軍騎兵不斷後退,被迫後撤重新整理隊伍。
與此同時,嘴巴張得都能塞進三個雞蛋的宗羅睺才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前幾天的隋軍主力根本就是逗他們玩,壓根就沒使出過全力,這時候上陣的隋軍將士才是真正的精銳戰兵,這時候使出的火炮,才是陳喪良在大興之戰中抽得李淵軍主力滿地找牙的真正火炮!
發現這一點已經晚了,這時候再去想辦法剋制破解隋軍的火炮與陌刀戰術已經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被迫無奈之下,宗羅睺只能是一邊派出信使向薛舉告急,一邊命令渾幹調整戰術,迂迴衝擊隋軍步兵的側翼,同時命令東線嚴防死守,小心避彈,堅持挺住,等待主力回援!
身在開闊地形的渾幹軍騎兵率先做出調整,繞了一個弧形迂迴到了隋軍側翼處,然而闞稜卻根本不理會他,大步只是繼續向著山上的薛舉軍營地挺進,同時看到渾幹迂迴到自己一側,隋軍大將程咬金早已提槊歡呼,大聲下令發起衝鋒,兩千多隋軍騎兵以程咬金為箭頭,勢如潮水的猛衝而上,逼得渾幹只能是優先應對同樣來自側翼的敵人,藉著迂迴勢頭向隋軍騎兵發起反衝鋒。
終於和隋軍騎兵打了一場正規的騎兵戰,結果卻讓人跌碎了眼鏡,衝鋒間同樣身先士卒的程咬金與手握長矛的渾幹正面相遇,矛來槊往才兩個回合,程咬金就拼著鎧甲可能被渾幹刺穿的危險,突然橫掃一槊重重砸在了渾乾的臉頰上,把渾幹砸得牙齒和鮮血一起從嘴裡飛濺,面骨頓時粉碎,接著程咬金又險之又險的躲開渾幹長矛,然後又有一名隋軍騎兵上前揀漏,重重一矛正中渾幹胸膛,把渾幹給直接捅下了戰馬。
交戰才只片刻,薛舉軍騎兵大將就重傷落馬,接下來的戰鬥對薛舉軍而言當然是要多難打就有多難打,士氣如虹的隋軍騎兵始終保持隊伍不散,刀砍槍挑,硬生生的把失去了指揮的薛舉騎兵直接衝開,無法叢集作戰的薛舉軍騎兵見勢不妙,只能是趕緊回馬逃回大營,程咬金率軍緊追不捨,秦瓊那邊也乘機發起衝擊,兩路齊出,配合著闞稜步兵直衝薛舉軍營地。
這時候,薛舉也已經收到了東線告急的訊息,大罵宗羅睺無能和陳喪良狡詐之餘,薛舉頓時陷入兩難之中,因為這時候如果回師去救東線的話,隋軍偏師肯定要乘機發起反擊,薛舉軍首圍受敵必然會落入險境。可是不回師去救更危險,隋軍主力一旦衝破宗羅睺的攔截,甚至乘機拿下薛舉軍囤積糧草營地的主力營地,那麼打都不用打了,光憑餓都能把薛舉軍主力給活生生餓死。
進退兩難之下,薛舉只能是採納郝瑗的穩妥建議,讓大將鍾利俗率領步兵殿後,利用狹窄山道抵達隋軍偏師反撲,主力則立即回援東線,先保住堆滿糧草軍需的山頂營地再說。而命令傳達後,已經體力嚴重下降的薛舉軍主力如蒙大赦,趕緊就隨著薛舉急匆匆撤回東線,李靖也果然下令發起反擊,親自率軍猛攻薛舉軍背後,配合主力夾擊薛舉軍。
時間又過了片刻,已經成功摧毀了薛舉軍軍心士氣的隋軍火炮調整戰術,集中火力猛轟薛舉軍東線的出擊通道,薛舉軍雖然在通道處建有箭樓營門,還用的是上好堅木,難砍斷難燒燬,然而在火炮鐵彈的轟擊面前,卻仍然還是象紙糊泥捏一樣的脆弱,隋軍火炮只用了一輪轟擊,就把營門砸得粉碎,順帶著又轟踏了箭樓,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