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王世充為了自己的面子和戰略安全,還是硬著頭皮把剛從東線撤回來的主力立即派往西線參戰,令段達和高毗率軍兩萬增援新安戰場,又令裴仁基率軍一萬反攻九曲城,迎戰陳喪良的鳥賊表叔。可憐的東都將士也在絲毫沒有得到休整的情況下,急匆匆開赴西線戰場繼續作戰。
陳王大戰由此全面展開,一時間新安和九曲城兩地都是殺聲震天,金戈不斷,經過連場大戰後,雖說坑爹專業戶裴仁基成功光復了九曲城,把李客師逼回宜陽去給陳喪良看祖墳,但是王世惲父子和段達、高毗卻在新安戰場上被雲老將軍成功的拉進了消耗戰,在城池攻防大戰中消耗了大量的東都軍兵力與軍需物資,賀延玉也在李客師敗走後領軍東進,走出崤函道增援新安戰場,逼迫東都軍分兵迎戰,戰事規模更進一步擴大,王世充本就遭到重創的戰爭潛力也因此繼續遭到削弱,並且沒有絲毫結束的曙光。
與此同時,陳喪良在留下了表叔李靖坐鎮太原掃蕩北線殘敵後,也終於帶著隋軍主力撤到了河東蒲阪,可以就勢出兵崤函道增援東線戰場,儘管隋軍主力還有一定餘力,新投降的殷開山、馮立和史萬寶等太原將領也十分渴望儘快建立功勳,但陳喪良還是拒絕了麾下眾將立即出兵東線的建議,選擇讓主力軍隊撤回大興休整,消化引收擇優收編的上萬太原軍和定楊軍精銳。
對此,陳喪良的狗頭軍師幕僚團隊雖然很清楚陳喪良是不想讓主力過於疲憊,但還是向陳喪良提出警告道:“殿下,新安和宜陽距離東都過近,距離大興太遠,王世充又已經奪回了虎牢關,東線壓力大減,主要力量可以用於西線。雖然以我軍之力,已經不必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和一兩支偏師的勝負,但新安和宜陽畢竟戰略地位重要,丟了的話太過可惜,殿下最好還是加強一些東線力量,在逼迫王世充繼續對西用兵的同時,也全力爭取保全新安和宜陽兩地。”
“尤其是宜陽。”封德彝又補充道:“殿下你的祖先陵墓全在宜陽,宜陽一旦淪陷,殿下你的祖陵必然不保!”
雖說死鬼陳應良的祖墳就算被人挖了也不幹陳喪良鳥事,但是進兵中原的戰略要地新安和宜陽兩城就這麼丟了確實有些可惜,所以仔細盤算了片刻後,陳喪良還是問道:“宇文化及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很悽慘。”袁天罡答道:“打魏郡和武陽郡都沒能成功,黎陽倉剩下的糧食被他揮霍一空,還連倉城都放棄了,手下殘兵敗將已經不到三萬人,目前駐紮河內說是要準備反攻洛陽,實際上就是混吃混喝等死,就是在王世充和李密決戰的時候嘗試了一次趁火打劫,結果還被裴仁基給打跑了。”
說罷,袁天罡又小心提醒道:“殿下,如果你想假稱結盟,借宇文化及之手為我們的東線分擔壓力,恐怕已經不現實了,宇文化及此前在東都大戰中被我們陰得太慘,恨我們入骨,應該不會再上當了。”
“未必。”陳喪良笑笑,說道:“宇文化及現在的情況,也不配再和本王結盟了,派人招降他,只要他出兵討伐竊國奸賊王世充,本王就赦免他的弒君之罪,以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會動心。”
遲疑了一下,封德彝小心翼翼的說道:“殿下,宇文化及弒君犯上,天下共討,殿下你現在依然還是大隋臣子,頒佈鈞旨赦免於他,只怕於殿下聲望不利。關於此事,殿下是否慎重考慮考慮……。”
著名馬屁精封德彝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微不可聞,怕的就是得罪陳喪良招來上司不快。但還好,陳喪良還算聽得進勸,顧慮到自己的虛偽善名,陳喪良也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封內史,你這話是忠貞之言,本王身為人臣,是不能赦免弒君逆賊,不然的話,本王無法向天下人交代。但是,本王又不想讓主力太過勞累……。”
“殿下,何不派遣一支偏師征討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