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七兒解毒,而七兒所中的毒,需要服用解藥的時間間隔太短。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她想逃,也是有心而無力。
此刻,七兒跪坐在司如影的身邊,眸中已噙著淚,身體顫顫發抖。雖然七兒沒有再開口,司如影也清楚她心中有多害怕。
司如影伸手,碰觸著七兒脖子上已經變黑的地方,憐惜嘆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既然現在走不了,就只能在這京城再待一段時間了。
“小姐,是七兒連累了你。”七兒眼中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對自己滿心的自責。
“說什麼傻話,若說連累,也是你家小姐連累了你。”司如影將七兒扶起,因七兒說的這句話,故作惱怒。“現在我們雖然是回不了柳州了,不代表以後也回不了,總會有辦法。”
“七兒覺得,這成瑞王很可怕。不知道王爺會不會來救我們。”七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回想起剛才中毒之後的痛苦,七兒都有些毛骨悚然。
她自小跟在司如影身邊,從未受過任何委屈,從未遭受過任何苦。剛才,就好像萬千的鼠蟻咬住了她的咽喉,鉗住了她的呼吸。
“或許會罷。”
司如影清楚,這次會被鍺邗抓來,是她自己太過大意。一心只想著離開京城,回到柳州,但是,她沒有預先設想在途中會遇到的種種可能便貿然如此,她同時也忘了鍺邗這個人物。
在同一個地方,會跌倒兩次,司如影嘆道,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她了。對待這件事,她本該冷靜,沉著,縝密,卻因為一味的想要逃避,而亂了所有的方寸。
鍺天予,或許已經是她難以逃掉的劫數。只是,不知道皇帝將鍺天予召入宮,現在的情況又如何。
“參見父皇。”
“朕聽說你為了救司如影,獨自一人身陷險境。這一身的傷,看來也是因她而來。”大殿之上,皇帝高坐於龍椅。看著鍺天予,龍顏上露出了幾分笑意。“現在,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上她了?”
“兒臣想與父皇稟告一件事,”鍺天予臉色沉靜,並未回答皇帝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這次回京,兒臣想與司如影合離,還她自由。希望父皇,不要從中阻攔。”
“放肆!”聽到鍺天予的話,皇帝臉色大變,“朕絕不會同意。這樁婚事,是朕親自所賜。若是你執意和離,那好,右相削去官職,一家押入大牢。”
“因為這件事就除去司丞相,父皇未免太過兒戲。”鍺天予眸色微斂,司丞相是司如影的親生父親。皇上開口要對付司家,明顯便是在對他作出威脅。“司右相對天胤國勞苦功高。”
“朕是皇帝,這些事,朕說了算。而你要與司如影和離,便是白費了朕的一番苦心?若是你不肯犧牲婚姻拉攏司右相,與其讓自己多一個掌控不定的敵人,還不如提早除之。”皇帝臉色凝肅,冷冷說道。“如果你做了皇帝,這些人的生死就可以由你來掌控。”
“苦心?我早已說過,我不想要你的皇位,不想做皇帝,所以,根本不需要你的苦心安排。”鍺天予雙拳緊握,語氣之中,隱忍著某種憤恨。這些恨,似潛藏在更深的骨髓之中,正等待著時機全部爆發。“除了用母妃來威脅兒臣,便是用其他的人來作威脅。身為皇帝,就只會玩這點把戲。你這個皇帝,合該被人憎恨,恥笑。”
“是嗎?”皇帝看了鍺天予一眼,輕輕一笑,卻滿是苦澀。“或許你說的對。”
大殿因鍺天予的這一番話,陷入了沉默,許久,才被打破沉靜,“但是,就算你再恨朕,也改變不了你體內流淌著的,是朕的血。如果你堅持要那樣做,那麼朕,也不會放過司如影。”
皇帝只需這一句話,便能將鍺天予所有的堅持全部擊潰。他的威脅,對於鍺天予來說,的確是一個阻礙。按照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