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不覺的、緩緩的倒退,直到碰到床緣,她才整個人投了氣力往後倒在床墊上。
她不想哭,想故做堅強,然眼淚就是不肯配合,直直的往外宣洩。
她的心在告訴她,不要被眼睛所看到的迷惑;可是……要是連親眼所見的都不能相信了,還有什麼她可以信任的呢?
接下來她要怎麼做?當面質問他?裝傻?還是乾脆離開,逃離這一切?
“對不起,她還是我的最愛,我真的無法將她忘懷。”如果他這麼說,那她該怎麼辦?她無法笑著說再見,也離不開他啊!難道她真該逃避?一直到他主動開口要結束這段感情,她再下臺一鞠躬,強顏歡笑說再見?
要是他待會上來就這麼呢?
不行,她不能讓他現在就告訴她,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離開他的事實。
她匆匆的擦乾眼淚,換上睡衣,爬上床,緊拉著棉被以最短的時間試著入眠。
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況,哪是能說睡著就睡著的呢?
約莫過了二、三分鐘,震宇慢慢地將她交叉在他後腰部的手扳開。
芬妮心裡愣了一下,怎麼?他為什麼突然又疏遠了起來。
“芬妮,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早在五年前就徹底結束。今天,你讓我更加確定,我們倆完完全全不可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他的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為什麼?”她惱羞成怒的吼,她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他到底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
“就因為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你,而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他冷靜的回答。
她胸前急促的起伏,生氣、羞辱、失望、傷心……種種的情緒壓迫著她,讓她險些失控。
最後,她深深呼了一口氣。
“是因為她嗎?夏雨荷?”芬妮眼神冰冷,嘴角抽搐。
一聽到她的名字,他的表情立即柔和了下來。這讓戴芬妮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清楚明白的表示,“她目前的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可是……”她開口,想要繼續追問下去。
震宇不想讓人生地不熟的雨荷一個人在房間等他等得太久。
“別說了。”他打斷她的話,“總而言之,既然你當初已經決定跟他,你就是他的女人,你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過問。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晚安。”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留下芬妮一個人在月光下,怨恨的注視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
她不願承認她失敗,不願承認她戴芬妮竟然會同時栽在他們藍氏父子的手裡。
不行,不計任何代價,她一定要得到他。
震宇的心情格外輕鬆。
五年了,五年內他時時刻刻都在猜想當他們再度重逢時,對芬妮是否還有著跟以往相同的依戀?雖然後來他認識了雨荷,然而他心裡的疑惑卻不曾消失過。
而如今,他總算認清了自己,也認清了芬妮。
以前,他們心裡都認為只要再表達善意,就可以當作過去醜陋的事情從沒發生過,兩人可以重新開始。
其實不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不是你想裝傻就可以自欺欺人的。
來到房間門口,震宇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立刻見到雨荷。
“叩、叩、叩……”他敲著門,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他轉動門把,發現門沒上鎖,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除了昏暗的床頭燈外房間沒有其他的光源。
看著一個嬌小的人影側身卷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心裡有股溫暖的愛意。他放慢腳步,朝床前進。由於她的背正對著他,讓他無法順利的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