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讓克里斯擊劍了,只要還有擊劍,他與林之間的關係就不可能斬斷!”
“為什麼要斬斷?”德尼羅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什麼……”伊麗莎白愣在了那裡。
“如果斬斷了,克里斯就不需要再忍耐了。而他要學的恰恰就是忍耐。”
“德尼羅爺爺,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此刻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只是伊麗莎白,我要告訴你的是婚姻從來都不等同於愛情,如果你想用婚姻拴住克里斯的心,那是幼稚而且可笑的。就算以後你們結婚了,你有把握能夠忍耐克里斯愛著其他人嗎?即使那個人不是林。”
“我……怎麼可能忍耐?”
“那就去學。”德尼羅的語調溫和而緩慢,但是卻透露出冷意來,“你既然是個名流淑女,想要做奧茲本家的女主人,那就拿出一點女主人的胸襟來。”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伊麗莎白第一次明白了德尼羅的用意。
克里斯到底是不是還愛著林逸飛根本就不重要,德尼羅只是藉由這種方法要克里斯學會去忍耐而已。而奧茲本家的女主人不過是一個擺設,在克里斯的生命裡不會佔有任何的地位。伊麗莎白拋棄尊嚴和一切,要的並不是這樣一個虛位。
晚上,林逸飛躺在賓館的床上。他剛衝了一個澡,頭髮還沒有幹。
同寢室的少年將毛巾扔到他的頭上,“我拜託你把頭髮擦乾淨吧!不然感冒了可麻煩了。”
“啊,謝謝……”
“不用。一開始你那麼厲害,把我們都掃落了,對你有一點嫉恨呢。但是今天的比賽之後,我突然覺得嫉恨你是一件很卑劣的事情。因為我沒有你那種摒除一切與對手交鋒的決心。”
林逸飛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去。
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美國隊的參賽名單就此確定,林逸飛與克里斯的名字被寫在了男子佩劍單人賽的名單上。
週一下課的時候,林逸飛走到門外,中午四點半的太陽仍然有著耀眼的餘韻,不遠處的樹蔭,逆光下有一個挺拔而熟悉的身影,靜謐如雕像,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切……爾西?”林逸飛愣住了。
“你在想我為什麼要來?”切爾西斜著腦袋微笑著,他把鬍子剃了,清爽而幹練。微卷的額髮梳到了腦後,露出了優雅的眉骨。深灰色的休閒西裝和條紋圍巾,收斂了他的銳利,顯露出幾分成熟的知性。
“是的,今天不用去集中練習。不過,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
“因為,我決定做你的教練。”
“做我的教練?難道你不是已經是我的教練了嗎?”林逸飛有些不解。
切爾西輕笑了一聲,攬上林逸飛的肩頭:“走吧,我和你們學校商量過了,以後每晚你都可以使用擊劍館,他們期待著你能拿到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的冠軍。”
“啊哈……”林逸飛笑了起來,忽然之間有了一種以前沒有的雄心壯志。
切爾西的人脈關係超出了林逸飛的想象,他為林逸飛請到了三名大學生作為陪練,每一個都有著豐富的比賽經驗。
“我付不起陪練的錢……”林逸飛尷尬地小聲對切爾西說。
“無所謂,你付的起請我做私人教練的錢嗎?”
也就是說,這些陪練都是切爾西自掏腰包。
“你放心,我現在除了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切爾西翹起的嘴角有些落寞。
見識過凱文?菲爾以及瑞德還有米歇爾這樣一流運動員的水平,這些陪練有些不夠看。一開始這幾個大學生還以為只是陪有錢的中學生練習,但是當他們被林逸飛擊敗的時候才明白這麼高的薪水其實不好賺。
切爾西根本就不抱希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