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看著自己碟子裡已經堆的快成山的食物,真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水平很高。不過只有高水平的對手才會有高水平的比賽。”
“哦,那麼那個孩子是哪裡人啊?”
一旁的艾維正吃的忘我,隨口就接下去:“阿姨你認識他的,就是克里斯啊!”
“克里斯?哦,他的擊劍很棒,一直和我們家逸飛是好朋友。他既然回了華盛頓,怎麼不來一起吃飯啊?”
一時之間,餐桌上安靜了下來。凱瑟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艾維,對方叉起的獅子頭噗通一下落回碟子裡。
“克里斯也有他自己的事情。”林逸飛笑著讓媽媽不要再給切爾西夾菜了,算是救了切爾西一命。
晚上,林逸飛送朋友們離開唐人街。
他與切爾西並排走著,九點多的唐人街依舊喧囂。
“決賽對手是克里斯,你是不是又開始緊張了?”
林逸飛點了點頭承認說:“是啊。就像在隊內排位賽的時候我告訴你的,克里斯很瞭解我,上一次贏了他,這一次就未必了。”
“他很瞭解你,而你也很瞭解他,所以這場比賽勝負難料,這樣才有期待。如果是必勝的比賽,還有什麼繼續的意義?”
“當然。”林逸飛笑了起來。
與其說緊張,不如說他很激動。終於,他要與他面對面了。
如果沒有擁抱沒有語言,他們之間就只剩下擊劍。自己披荊斬棘一路走來,為的就是這一刻。
此時的克里斯,正見到一位意外的訪客。
克里斯的賓館房間無疑是那麼多參賽者中最為奢華的。他住著一間配有書房的套間。
當克里斯用完晚餐開啟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端坐在書桌前,他的表情顯得沉穩,但是眼神中的起伏暴露了他此刻的焦躁。
克里斯將房卡插在門邊,燈亮了起來。他不緊不慢摘下手套,扔在桌面上,眼神掃過眼前的長輩,“泰勒先生。”
“顯然你在電話裡並不是很有耐心聽我說話,所以我親自來看一看你。”眼前這個人就是伊麗莎白的父親,一個總是覬覦奧茲本家族以為自己掩蓋好自己的貪婪卻路人皆知的傢伙。當然,他身後的泰勒家族依然強大,否則奧茲本家又怎麼會對他這麼客氣。
“有什麼事情嗎?”克里斯拉開椅子,翹著腿坐下看著他。那是一種隨意的姿態,卻讓人倍感壓力。
“這麼大一間套房你自己住不是很孤獨嗎?為什麼要送走伊麗莎白呢?雖然你說她讓你分心,但我覺得那只是藉口而已。”
“她很煩。”克里斯沒有絲毫委婉,他很習慣直視長輩們的眼睛,“而你來到這裡絕對不是因為伊麗莎白。”
“好吧,你現在應該知道現在金融市場流動性不足,不少貸款機構申請破產而投資基金也要關閉。股市也劇烈震盪,人人自危。你仍然能像個小王子一樣過著被金子包裹的生活,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們奧茲本家的股票已經一落千丈,再落下去,就要破產了。”
“如果奧茲本家破產了,你可以把伊麗莎白嫁給更有權勢的家族。”克里斯扯起嘴角。
“別那樣事不關己的樣子,雖然這場危機零六年就初見端倪,你父親也算眼光老道,一直以來都在緩慢放手股票套現,把資金拿去投資其他專案。但是他投資的那個什麼百億專案不是也擱淺了嗎?”泰勒先生直起腰來看著克里斯,“只要他肯動用人脈想辦法保住奧茲本家的股票穩定,我會還給他一些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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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應該去和他商量。”
“你和你父親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樣想的嗎?低價拋售了你們手上的股票,讓我們泰勒家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