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和小章魚會同時被掃地出門。
極致的黑暗於混亂中,御君祁用胸膛貼住江與臨的後背,儘量減少對方暴露在外面的部位。
危險無處不在,流彈和紛飛的異能太多了。
御君祁後背上中了兩槍,還插著一根木刺,這種等級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害到祂的本體,只是淺淺地卡在肌理表層上。
江與臨是個很倔強的人類,對同胞有著很深的感情與責任感,還在祂懷裡掙扎不止,想要站出來維護秩序。
御君祁不是很理解這些,也根本不在乎別的人類是死是活。
當然,祂也不在乎別的怪物
與人類不同,怪物之間不存在任何情感牽絆。
但御君祁不想讓江與臨因為那些人類分心,甚至受傷。
祂悄悄伸出一條透明觸手,捲起後背上的木刺,用力從肩膀處橫穿過去。
‘撲哧’一聲悶響,鮮血從傷口迅速湧出,滴落在江與臨的脖頸處。
江與臨動作一頓。
他聞到了淡淡的冷香。
是御君祁血液的味道。
江與臨反手上脖頸上,指尖沾著的液體黏稠溫涼。
“你受傷了?”
御君祁若無其事道:“嗯,到處都是流彈,你別亂動。”
江與臨果然不亂動了,他轉過身,面對著御君祁:“傷在哪裡了?”
御君祁抓著江與臨的手,按在了自己傷口邊緣處。
黑暗中,江與臨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輕輕地摸索著。
是一根錐形木刺,從後背貫穿過來,延伸至胸前,突出部分長有十幾公分,直徑約碗口粗細。
江與臨驚詫道:“這麼粗都能穿過來?”
御君祁心理素質極佳,面不改色地說謊:“從高處下來,有慣性。”
“這也就是你,換個人早死了,”江與臨掌心凝聚寒冰元素,用冰封住傷口止血:“先出去,到外面看傷。”
御君祁翹起唇角,心情明明好得不得了,聲音卻聽不出絲毫起伏:“你不是還要管那些人類嗎?”
“先管你,祖宗,”江與臨心有餘悸,一手攥住御君祁手腕,一手
扶著牆慢慢往外面挪動:“正好把警衛隊叫下來維持秩序……到底誰在樓上打架,打得這麼兇?”
把神級怪物都給誤傷了,還傷成這樣?
這也太玄幻了吧。
御君祁沒說話,沉默地跟著江與臨往外走。
出口處的人太多了,人擠人相互碰撞著。
祂看到有人類倒在地下,被踩得滿身是傷,身下洇開紅色的血。
有的還活著,有的已經死了。
御君祁知道江與臨一定不想踩到這些人類,於是悄悄用觸手拖走那些人,摩西分海般清出一條幹淨的路,專門給江與臨走。
這一路太順暢了,如果不是周圍還充斥著哀嚎與哭喊,江與臨都該以為附近沒什麼人了。
就像御君祁瞭解江與臨,江與臨也同樣瞭解御君祁。
江與臨攥了攥御君祁的手腕,問:“你做了什麼?”
御君祁說:“沒什麼。”
江與臨眼前漆黑,看不到御君祁搞得小動作,只能低聲警告道:“別做多餘的事”他再次壓低聲音,在御君祁耳邊用氣聲說:“也不許偷偷吃人。”
御君祁勾起唇角,很乖覺地說:“我怎麼敢。”
江與臨剛要說什麼,正在這時,頭頂燈光突然一閃。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響起。
地下商場終於恢復供電,所有燈相繼亮了起來。
江與臨眼睛一陣刺痛,被忽然的光亮晃得閉了閉眼。
閉上眼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