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想讓大嫂給你敬茶。你也不自己照照鏡子,你這醜樣子哪一點比得上我大嫂。等明天就將你沉了塘,看你還能強嘴。”
“姑娘還請慎言,咱們這樣的人家最講究的是禮儀、規矩。我現在還是楚府的大少奶奶,平妻還不是正妻,給我敬茶是禮數。還有,姑娘,您還沒嫁人那,就沉塘沉塘的掛在嘴邊,讓人聽了像怎麼回事!”
“難道就只准你做,我們就連說也說不得了?”
水幽寒真是不想和她們糾纏,遂懶懶地說道,
“沉塘,只怕要開祠堂,或者上公堂吧。我是不怕去的,到時候,大家便都知道楚府將門出身,半夜內院竟然進了人。不知道有沒有人信,就是信了,是否會相信那賊人竟然來找醜八怪的我,而不找如花似玉的……”
說著,眼神惡意地在二少奶奶,三姑娘臉上瞟了瞟,
“又或者說,這人本就是府內的?我可是才進府沒多少日子。以前在水家,可沒這些,偏偏來了這裡就……,呵呵……”水幽寒很是意味深長地停住了話頭。
“你……,血口噴人!”三姑娘已經是暴怒了。二少奶奶也勃然作色。趙欣雅則低下頭喝茶。
“來人那,給我撕這個賤人的嘴。”
水幽寒心裡暗叫糟糕,明明形勢比人強,可自己竟然忍不住氣,這下子要吃虧。
一邊已經有兩三個丫鬟撲了上來。奶孃哪能見自家姑娘被欺負,整個人護在水幽寒身上,一時間捱了不少拳腳。水幽寒又是心疼,又是後悔。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怎麼了,全武行都上了。你們還把侯府的規矩放在眼裡嗎?”
幾個丫頭聽了這話,都趕緊停下手,紛紛回了自家主子身邊。
水幽寒扶起奶孃,一起向門口看去,原來是日間楚夫人身邊伺候的那個姑姑,月娘。奶孃曾提起過,月娘是夫人的心腹,以前協助夫人管家。後來隨著夫人不管事了,她也就不再管事,可是餘威仍在。府裡的下人都很敬服,甚至主子們都對她恭恭敬敬的。
月娘斥退了丫頭們,才轉身給幾個人見禮,“夜深了,夫人叫我來這裡看看,還請姑娘和奶奶們早點回房歇著。”
又指著剛才撕打水幽寒和奶孃的三個丫頭,“你們幾個,現在就去管事那裡領二十板子。”
二少奶奶和三姑娘還想想辯解,趙欣雅已經含笑開口,“有勞夫人惦記了,我用過晚飯到園子裡散散,正巧碰到姑娘和弟妹,就拉了我來。一時沒注意,確實天很晚了。我這就先回去歇息了,明日早起好給夫人請安。這幾個丫頭,就勞月娘教導了。”說著拉了二少奶奶、三姑娘轉身離去。
等人都走了,月娘走到水幽寒面前,福了一福,水幽寒哪裡敢受她的禮,忙向一邊讓了讓。請月娘坐下說話。
月娘也沒客套,“夫人派了我來,是告訴你,夫人已經和侯爺還有大少爺商量過了,準你出府去養病。你們今天晚上就收拾收拾,明天出發。你陪嫁來的人你都可以帶走。你以後住在莊子上,那裡的出產足夠日常吃用。府裡還額外每月給你支五兩銀子。不過,府裡發生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對外也不可以再稱自己是侯府的大少奶奶。你安分守己,府裡會供養你到終老的。”
“多謝月娘,還有一件事麻煩月娘,您看奶孃受了傷,能不能請個大夫來看看。”
月娘沉吟了一下,站起來檢視奶孃的傷勢,“都是皮外傷,不妨事的。”說著從懷裡取了個藥瓶出來,遞給奶孃,“這個是上好的跌打損傷藥,你抹在傷處,用力揉,把瘀血揉開,很快就好。”
水幽寒不由好奇,怎麼月娘一個深宅女子,竟然隨身帶著外傷藥。
月娘似乎看出水幽寒的疑問,“大少爺小時候習武,經常受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