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勞海伯了,只是,奶孃這個病根在府裡時,也曾請人看過,說是不好治療,用藥不猛,治不好病,可用要猛了,就要傷身。最好是能用針灸,慢慢調理,才能去根。只怕鎮上的大夫對此無能為力,海伯,可否去濟水城找個好些的大夫來?”
“鎮上的大夫,自然比不得京城的,不過說到針灸,鎮上到是有一位歐陽大夫,只怕皇宮裡的太醫,也是能比得上的。若是去濟水,路途甚遠,還要先做些安排才成。不如我先去請了歐陽大夫來,給奶孃醫治,如果不行,我就去叫了鎮上鋪子裡的人來看著宅子,再去濟水城請人,奶奶您看這樣可好。”
“海伯考慮的很是,就依海伯的意思吧。”
海伯見水幽寒應了,趕緊去牽出馬來,套了馬車,急急向鎮上去了。
水幽寒鬆了口氣,海伯和她們相處,已經有了些感情,雖然要遵照著府裡的意思,看管著她們,可對她們面上很恭敬,而且也是真心的關懷。比起水幽寒最初的設想,一個仗著資格老,見她們落難,奴大欺主的情形,可要好上不止多少倍。要欺瞞這個耿直的老人,水幽寒是有些內疚的,然而為了自己這幾個人的性命著想,也只能如此。
水幽寒讓小紅等在門口,大夫來了就帶到內宅去。然後,急忙轉身回去照看奶孃。
奶孃今天摔這一交,自然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要海伯請個大夫來,而且一定要是歐陽大夫。水幽寒根據奶孃聽到的傳聞,認為他醫術很高明,會,而且也肯為女人接生,還有一個重要的緣由就是,雖然曾為很多婦人醫過病,但是沒人能從他口中探得病人的資訊,是個很有醫德的大夫,照她前世的話,就是很尊重病人的**。當然還有,就是這位大夫不勢力,窮人沒錢,他也會給醫治,比起一些年代沒錢就把病人扔到醫院外的要強上許多。
儘管如此,風險還是存在的。但是水幽寒不能再等了,而且恐怕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奶孃的摔傷算不上嚴重,但是膝蓋還是見了紅,水幽寒拿面巾,沾了燒酒,輕輕地幫奶孃擦拭。
“奶孃為了我受苦了,咱們不是說好的,只做個樣子,畢竟海伯也不能檢視你的傷,何苦……”。
“姑娘,這點傷算什麼,只要能請了那歐陽大夫來,摔的再重些,也算不了什麼。”
兩人說著話,外面小紅挑了簾子進來,說大夫已經到了,要不要請進來。水幽寒和奶孃對視一眼,奶孃點頭。
水幽寒轉身拉了小紅出了房門,果然見海伯領了箇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院子裡,男子手裡提了藥箱。想來就是那位歐陽大夫了。
正巧那男子轉過臉看,被水幽寒看了個仔細。
水幽寒吃了一驚,這和她設想的太不一樣了。只從奶孃嘴裡知道眾人口中的歐陽振衣,她一直以為是個花白鬍須的老者,沒想到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貌平常,不過一身儒雅之氣,讓人一見便生出好感。
海伯見水幽寒親自出來,雖然覺得有些於理不合,但是想到她和奶孃親厚,必是心裡著急,而且水幽寒還蒙著面紗,也就釋然。
“奶奶,這位便是歐陽大夫,奶奶看在哪裡為奶孃醫治為好?”
水幽寒向歐陽大夫福了一福,“奶孃傷在腿上,不便挪動,就請歐陽大夫到屋裡為奶孃醫治吧。”
“那就麻煩歐陽大夫了。”海伯也只好如此。
“針灸只怕需要些工夫,小紅,你領海伯去書房,準備些茶點。”水幽寒吩咐道,然後對歐陽大夫做了個請的手勢:“歐陽大夫,這邊請。”就領了歐陽大夫進屋去了。
海伯原想跟進屋子,又覺不妥,就停在屋外,小紅早得了水幽寒的吩咐,就請海伯到旁邊的書房去邊吃些茶點,邊等。書房就在正房旁邊,海伯想想,覺得無妨,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