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椅子上。
“好啦,好啦,我再給你透露一個秘密啦。”董智還是一副廣東腔。
“真的?”一聽說要透露秘密,楊醜醜又來了精神。
董智把嘴湊到楊醜醜的耳邊,悄聲地說:“秘密就是永遠不斷地提高自己,最佳化自己,強大自己。”
不知為什麼,楊醜醜高興的蹦了起來。
董智和楊醜醜一起吃完早點,他獨自騎腳踏車穿行在大街上。
S城的大街顯得很寬,但上午九點時分正是人們紛紛外出的當口,馬路上人流滾滾,彷彿潮水一般在向前推進。過去在詩人的筆下,塞外是“胡天八月即飛雪”,但如今這一切,因為氣候變暖的原因而再也難覓蹤跡。人們仍在穿著夏裝,許多女士還打著遮陽傘。馬路兩邊的花草還沒有衰薇的意思,仍在盡情地爭奇鬥妍。腳踏車咬著腳踏車尾巴,像河裡的鯽魚一樣,在車流中游來游去。董智只好像一根柴棍一樣在隨著洪流飄蕩。
董智一上午跑了幾個單位,儘管他不願意說那些既空洞又沒有用的話,但他又不得不不厭其煩地在這個單位說一遍,又到那個單位說一遍,這是他的工作。這種工作不用動多少腦子,但她從心裡往外煩。你想想,一個堂堂大學的高材生,一個很有思想見地的人,去做一些說起來重要,但實際上是在搞形式空耗時間的事,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快十二點了,董智從最後一家單位走出來,天氣有點悶熱,中午的秋陽像暴怒一樣地向馬路上輻射著,馬路上彷彿升騰起一股股熱焰,董智的額角流下了汗。他走著走著,遠處傳來了轟響的雷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這時,陽光高照,閃電那時而耀眼的光在陽光的群落裡仍那麼耀眼,一片黑雲從遠處的山後迅速地向城市的上空移動,很快把肆虐的陽光擋去了大半。剎那間,伴著一條條金線似的長鞭,雨點劈頭蓋臉地向街上的行人砸來。最後,天上就像塌了一個口子,大雨如瀑布般從天上傾瀉下來,董智的身上已經溼透,但他仍在雨幕中使勁地蹬著腳踏車,一種涼爽的怯意從心中盪漾開來。
下午,董智又去上班。太陽還是那麼明亮,空氣中增加了許多溼潤、街道兩旁的樹上不時被風吹下一滴滴的水珠,樹葉一下子綠了許多,花圃中的花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彷彿化妝上轎前的新娘。馬路上乾淨了許多,您能聞到泥水的潮氣,淡淡的花香。
董智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了楊醜醜的電話。
“你上午被淋了沒有?”楊醜醜關切地問。
“沒有,可成了落湯雞,哈哈哈哈!”董智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你還笑呢,沒感冒吧?”
“那可真是一次特殊的洗禮。”董智調侃道。
“你現在幹什麼呢?”
“我正在休息。”
“剛上班就那麼累,中午幹啥了?”楊醜醜不解地問。
“和你跑了一中午,你不知道?”董智故意驚訝道。
“你胡說八道,上午不是和我分開了嗎?你不是去廳局辦事了嗎?”楊醜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才胡說呢,你拉著我跑啊跑啊,跑了一中午,累得我夠嗆。”董智一本正經地說道。
“究竟怎麼回事?和誰又高興去了?”楊醜醜有點急了。
“是你,沒錯。我中午在夢中和你拉著手跑啊跑啊……”
這時,兩個人在電話兩端同時大笑起來。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孽緣血光
董智接到朋友的電話,讓他趕快過去。他放下了電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朋友的家,家裡有好幾位文化界的朋友,大家一言不發,都在抽著悶煙。給他打電話的朋友把他拉到一邊,告訴他,成功的母親和女兒被害,大家商量一起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