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嘎嘎一笑,信心十足地繼續說道:“正派中人行事都有跡可循,除了你這個才從人間界過來的另類。”
“另類?這就算另類,那老子要是穿著西裝還不把你丫眼珠子嚇得掉到地上?”顏輝微微搖了搖頭,揉著鼻子苦笑道:“看來下次出門,我還得找塊布把臉給蒙上。”
“把臉蒙上?為什麼?”黑大漢一臉不解地追問道。
顏輝一本正經地答道:“省得被人家認出來嘛。”
黑大漢這才恍然大悟,撇嘴說道:“沒用的,你就算沒有臉也一樣會被認出來的。”
“沒有臉……”顏輝心頭暴汗,這話聽起來咋就這麼彆扭呢?心念一轉,顏輝突然又想起多年前在人間界玩QQ的時候曾流行過一個經典簽名:“一直以為,隱身了別人就找不到我,沒有用的,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哪裡,都像漆黑夜色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黑大漢哪知顏輝此時正處於極度自戀中,見他沉默不語,還以為是被自己點破了來歷,心頭不爽,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以前也沒見過你。”
“這黑大漢既沒見過我,又怎會認得我?”顏輝雙眉一緊,猛地脫口問道:“莫非你從我出手看出了問題?”
黑大漢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你出手很快,招式看得不是很分明,我也不是很確定。”
顏輝心頭更是奇怪,“那你怎麼就咬定我是天機門顏輝?”
黑大漢咧嘴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天機門顏輝不按常理出牌,又喜歡以多打少,在人背後下黑手,這是修道界人盡皆知的秘密。”
聽了黑大漢的話,顏輝一臉沮喪地哀嘆道:“靠,是哪些狗日的在背後造我的謠?老子雖然愛打悶棍,但打悶棍也是技術活,咋就把我說得這麼不堪呢?”
“悶棍?”黑大漢愣了一下,追問道:“什麼是悶棍?”
“呃……咳咳……”顏輝輕咳了幾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隨即伸手往虛空裡一抓,縮回手時手上便多出了一杆烏金打造的棍子。隨手舞弄了兩下,顏輝才嘻嘻笑道:“打悶棍麼,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他背後來上一下。”一邊說,顏輝一邊舉起烏金棍做了一個敲擊的動作,“你看,在背後來一下,這世界就清淨了。”
顏輝這番解釋頗為時尚,但配合著手上的動作,連比帶劃,倒也把“打悶棍”的精髓詮釋得形象生動,讓黑大漢聽得明明白白。
其實,根本就不需他解說,只需比劃一下動作,黑大漢也照樣一點就透,因為黑大漢壓根就和顏輝是“打悶棍”的同行。
“啪啪啪”,黑大漢鼓掌讚道:“打悶棍,嘿嘿,我喜歡!”,
顏輝正待答話,卻聽旁邊那中年男子冷冷譏道:“你豈止是喜歡,雞鳴狗盜的事你還幹得少麼?”
黑大漢頗不耐煩地朝中年男子揮揮手,罵道:“去去去,你這食古不化的老傢伙,懂個球!”
中年男子的口齒顯然不及黑大漢伶俐,被罵後唯有怒目而視。
顏輝見這黑大漢說話爽快,所用詞彙也與現代人相差不多,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哥子,我聽你說話不太像古代人,你今年多大年紀哦?”
黑大漢揹負雙手,做出一派老氣橫秋的樣子應道:“多大?嘿嘿,千兒八百總是有的,具體歲數麼,也記不清了。”
顏輝暗暗咋舌,猶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那你說話怎麼和人間界那邊差不多呢?”
“以前我去過一趟人間界,在那邊待了幾年,好歹也學會了一點。”
顏輝心頭一驚,上上下下朝黑大漢打量了一番,詫然問道:“不會吧?以你合道期的修為,怎麼能透過結界通道呢?莫非,是有什麼……法寶?”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