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愣在那裡,他早已露出戲謔的笑容來,於是我便也笑了。
他習慣性的探我的脈。“莫漓,你這脈象……”
“哦,我見到玉哥了,他帶我見了付青雲。玉哥假扮柳薄雲跟風宇澄和談,剛巧宇澄帶了我去。於是玉哥又略施小計,將我帶回了別院,讓清雲姐姐診治了一番。”
“是付青雲為你施針的?”
我點頭,恰瞧見他滿面的疼惜。他緊緊的握了我的手,“莫漓,我讓你受苦了。很痛,是不是?”
我忽然就覺得他蒼白臉上的那抹疼惜那樣刺眼。風無痕,你竟然好意思說你讓我受苦了?你竟然好意思問我是不是很痛?你自己呢?你為了我不惜引發齊雲,還要把我們都打發走了,自己一個人苦苦熬著。你看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什麼臉色!竟好意思問我,是不是會痛?!你的痛呢?就打算永遠一個人揹著嗎?
我不能哭。倘若此時哭了,必定要變花貓的。可忍不住,忍不住。我瞪著他,努力的忍淚,漲得一張臉微微的紅。風無痕卻仍不識相的自責,“對不起,對不起,莫漓,我讓你受苦了…。。”
“你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我小聲嘟囔著,起身便往外走,風無痕一驚,一把拖住我,“莫漓?莫漓……你去哪裡?”
“願去哪裡去哪裡!再不走,哭花了臉怎麼辦?”
“呵呵!”他愣一愣,一把將我攏在了懷裡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抬手輕輕捶在他胸口,“你竟還笑!”
就在那個瞬間,那個笑便闖進我眼中。這是第一次,我見到他這樣的笑,眉間眼上嘴角,分明的寫著一種灼灼的璀璨——讓我含了淚、帶了笑的怔在那裡,竟不自覺抬手撫上他的唇角。
“傻莫漓!你受苦了…。”他握了我的手,低頭抵在我的額上。
我便又急了,用力推他一把,“你非要讓我哭了才滿意麼?你什麼意思來的?竟好意思問我痛不痛?竟有臉說我受苦了?誰讓你妄動內力護住我心脈,誰許你一個人在旖旎居熬著齊雲!我要痛要苦要死要活管你什麼事?風無痕,你……”
“莫漓!”他緊緊將我抱在懷裡,“莫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便永遠都保護你的!”他看著我的那雙眼,溫柔繾綣,我幾乎看得到那琥珀色的眼波,輕輕的向我湧來,將我淹沒。
是祁歌嗎?倘若不是他,怎麼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倘若是他,為何又遲遲不肯認我?
那時倘若不是微藍推門進來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迷醉在他這句話裡。
只是,我這樣的容姿,我們這樣的姿態,驚得微藍摔碎了手裡一壺好茶。
於是,剎那的驚訝後,三個人便在飄蕩的茶香裡相對著笑了。
那頓飯吃的舒心而快樂,只是來不及品一壺茶,風宇澄便來接我。
待他牽了我的手要帶我走了,風無痕忽然開口喚我,“莫漓,過來!”
“哦”,我應著,掙脫了風宇澄的手走過去。他坐在榻上,將我擁在懷裡,伸手自微藍系在我腰間的錦囊上摘下兩顆豆大的珍珠來。
我愣愣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卻自顧自的將我整個的抱在懷裡,甚至用左手輕輕固定住我的頭。
“你做什麼?”
“呵,別動,送件新年禮物給你!”
他右手兩指將那兩枚小珍珠隔著我的耳唇輕輕的**,“痛不痛?”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溫潤的氣息緩緩的噴吐在我頸上,有微微的酥麻。我有些困窘,卻掙脫不開。他卻仍一面**著,一面用非常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絮絮而語,我聽不清楚,卻覺得那聲音裡充滿了一種感性的蠱惑,竟令我怦怦心跳,只得努力的凝神細聽。
耳邊忽而一痛,我蹙了眉輕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