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你想過嗎?你整日得躲著他,避著他,不與他說話,他心裡又怎麼想?你曾說討厭他對你忽冷忽熱的,你對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忽冷忽熱呢?莫漓,對待他,你實在是太任性了些。”微藍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只是低著頭,她怎麼會懂得我心裡的糾葛?我心裡的痛苦呢?、我心中的煎熬?這樣糾葛的一顆心,又有誰能夠明白呢?
“你可以不承認,可你就是任性的。你想想,在付先生面前你可會如此?在你義兄面前你可會如此?你仗著他疼愛你,不會怪你,就任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你是個好孩子,聰明可人、真誠大方,又處處的肯體諒人,可你什麼時候體諒過公子?公子他待你好你要躲著,他待你不好你又惱著。你究竟要他如何?”她輕輕握了我的手,將這樣一席話娓娓道來,卻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咋在我心上,嘭嘭作響。
“公子整天沒事人一樣笑著。可你自己看看,這半個月,他都瘦的不見人了!”
“莫漓,這事原本不該我一個做奴才的說,我只是不想見你們這樣子難過。你還小,有些事情可能不明白,可是,”微藍扶著我的雙肩,遲疑了又遲疑,“莫漓,公子他是真心疼惜你的,你不能這樣無視他。”
我靜靜的怔在那裡。好難過。卻一滴淚都沒有。眼淚乾涸了。
是,微藍說的對,我對誰都好,惟獨對他不好。
可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呢?我究竟要怎麼樣才是真正對他好呢?
我這一顆心,又究竟該放在哪裡呢?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做到極致了,為什麼還不能放過我?我比誰都困惑,比誰都無助——他不是我的祁歌,不是!
祁歌,祁歌。
我皺緊眉頭,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微藍緩緩將我摟回懷裡抱著,輕輕的搖著我笑,“莫漓,其實你心裡,是不是,是不是也蠻喜歡公子?”
喜歡公子?
喜歡公子?
喜歡公子?
喜歡公子?喜歡風無痕麼?忽然想笑,那麼想笑!微藍,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憑什麼,要讓我這樣痛苦呢?
胸腹間湧來猶如烈火焚燒般熾烈的疼痛。我緩緩掙脫她的懷抱,抱緊雙膝將自己整個蜷縮起來。
祁歌,祁歌。。。。。。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短短的三個月,幾乎比我的一生還長!明明藏著秘密還要假裝心無城府,明明茫然無錯還要假裝堅強樂觀,明明怕的要死還要勇往直前,明明就食不下咽,明明就整夜失眠,明明。。。。。。祁歌,我後悔了,可我能後悔嗎?我想要幸福,為什麼這麼難!
“莫漓,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這一天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呢?
心裡的鬱悶排山倒海的撲來,灼烈的疼痛也排山倒海的撲來,喉間湧上一層層的甜腥,淚水慢慢將我淹沒。
我累了,累了。誰能給我指一條路呢,告訴我,究竟該怎麼做,怎麼做?
唇邊有一絲溫熱的氣息,抬手,竟滿是粘膩的血跡。
手心裡的血,那麼多血——
那人那麼安靜的躺在血泊裡,唇角猶寫著幸福的痕跡——
擁我在懷裡的那個人是誰?是風無痕?還是祁歌?恍惚是一個人,分明卻又不是。模糊中看到他一臉的焦灼,我費力的抬手撫上他皺緊的眉頭,“祁歌……無痕……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實在、實在,受不了了……”殷紅的血,自唇角劃出妖嬈的曲線,緊緊握了他胸前的衣服,“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不要折磨我……我好痛……好痛……”
“……快活不下了……”
血和淚,都是從心裡流出來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