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后在等我們去找,你們醒醒。”
卻無半點回應,她因伸出手去捏元吉的臉,笑得淚光斂斂:“二哥,你再不醒來,我就把讓三哥把你現在這樣子畫下來,然後傳送四海。到時四海上至伯父,下至蝦蟹,一定又都笑你個七尺男兒被我欺負的,到時你討不到媳婦別怪我。”
見仍無半點回應,她便換了個人撒嬌,道:“大哥,二哥怎麼都不理我,你來幫我評評理,你醒來,幫我評評理。”
偏偏還是沒半點回應。
她卻愈發被激起了那股韌勁,拉著二人又搖又晃,道:“你們再不理我,我便生氣了!你們再不理我,我便再次偷出西海,惹出彌天大禍,看你們理不理我!”說著,卻像又怕二人生氣一般,耷下頭規規矩矩道:“你們醒來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只要你們再喚我一聲三妹,我一定再不惹禍,老老實實地待在西海,只要你們再叫我一聲三妹…”
她因轉頭拉著敖玉的袖子,帶了幾分央求道:“三哥,你幫我叫醒他們好不好?好不好?”見聽心那邊亦是一片靜寂,又對著聽心道:“聽心姐姐,大哥二哥三哥都不應我,你來應我一句,好不好?”
卻仍是無半點回應,她只能落敗似地對著敖玉道:“那三哥,你幫我叫醒聽心姐姐,大哥二哥先不說,聽心姐姐自小就聽你的話,你若叫她,她一定應的。”
“三妹,”敖玉輕輕握住她的手,正欲說些什麼,便見前方不遠處,梅山兄弟帶來了兩人。他從身到心,都只覺寒涼。
寸心感到敖玉手中溫度驟降,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將眼睛閉了又睜,仍是不相信。卻只見那熟悉無比的兩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終躺在自己面前的沙地上。
她不發一言手足並用地到了二人身旁,伸出手為他們理好耳邊亂髮,卻在碰到臉的一瞬將手縮了回來,又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要探敖閏鼻息,伸到一半時卻被人攔住,她順著那雙手向上看去,看清來人後心裡無名火起,冷若寒冰道:“放開。”
楊戩欲說些什麼,敖玉卻已走過來拉開敖寸心,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抱住敖寸心道:“三妹,他們去了。”
他們去了,四個字,五條命,擲地有聲。
寸心腳下一軟,便癱在敖玉懷裡閉上雙眼,只願就此沉沉睡去。
敖玉摟著懷裡唯一的至親,隔著雨簾看向身前因耗掉太多海水已成湖泊的西海,突地就想起了那日的一家共聚。
龍王龍後說,滿庭同聚笑相語,真好。
是啊,真好,細雨打在臉上,冰冰涼涼。
楊戩走到楊嬋旁邊,還未開口楊嬋便已撲入懷中,他拍著楊嬋的背,說不出句安慰之語,想又能說些什麼呢?
又能說些什麼呢?
功德佛看著天際雙手合十,無聲道:“何謂屠刀?何為成佛?”
'q1'出自《大涅盤經》:“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q2'取自八卦 ,但樓主不懂陣法什麼的,所以不要在意這個位置跟陣法問題 = =
作者有話要說:
☆、終章
華山上的聖母廟,桃花開得正盛,一派的輕柔繾綣。
一身素服的楊嬋奉上一杯茶遞於楊戩,笑得清淡:“二哥不必特意來一趟的。”
“三妹,”卻是不知如何再說下去。
楊嬋自己亦端了盞茶道:“彥昌雖然走了,可我還有沉香,還有二哥,還有這華山百姓,二哥不用擔心我。”
楊戩心安不少,望著楊嬋點頭笑道:“三妹,你當真是,長大了。”明明是上千歲的人,卻仍覺得這個詞最適合。
當日淨化戾氣之時,劉彥昌在華山學堂教書,突地一陣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