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日麗,晴陽高照,大片大片的麥田,飛快的從視野中掠過。
坐在列車眺望著車窗外景物的王拓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架了架鼻樑上的黑色墨鏡。稜角分明的臉孔,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就像是一張呆板的紅桃k。
古井不波的王拓,雙眼凝視著車窗外面的景物,像是陷入了某種深思。
事實上,自從王拓登上車,抵到這一站地,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中,王拓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要知道在這長達兩個小時的車程中,王拓既沒有看書看報,也沒有聽歌聽音樂,可以說一種最簡單的娛樂方式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觀看著車窗外令人昏昏欲睡的原野。這種一望無際的原野初開始看還有幾分驚豔,新奇,但是看了十分鐘之後,這種新奇感和驚奇感都會消失,只剩下了單調和空曠。而在車窗內,則是笑語歡聲,人流攢動的熱鬧景象。
列車中什麼人都有,趕赴外地的民工,城市的小白領,企業的小老闆,上學的學生,這些人左一堆,右一堆的湊在一起,互相熱情似火一般聊著開心的話題,大喇喇的笑著。
因此,長久沉默的王拓,自然而然的吸引了王拓周圍旅客的注意,也成為了這些人的談資,有人猜測王拓是個即將跨入大學的羞澀學子,也有人猜測王拓是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啞巴,甚至還有好事人打趣的道,王拓是一個逃犯。
這些議論紛紛的旅客,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更何況王拓也不聾不啞,耳力甚至要比尋常人還要靈敏幾分。所以這些議論聲無一例外,全都鑽入了王拓耳中,可是聽到嘰嘰喳喳議論的王拓,卻是連一個正眼都沒有落在這些人的身上。神情肅穆的如同一尊雕像一般,靜靜的觀望著車窗外的空曠的原野。
下一站地就是明河市,即將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也許,這段嶄新的人生,只有兩年的時光,但是這兩年的時光,將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歲月。
王拓心底微微一嘆,突然心底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慌感。明河市,會是我人生的終點麼?
王拓嘴角緊緊的抿著,行進的列車出既有節奏咣噹咣噹的聲響。
在王拓的身邊,唯一一個沒有參與到周邊旅客議論的,是一個氣質脫俗的清麗女子,這個氣質脫俗的清麗女子同樣是周圍旅客重點的觀察物件,因為這氣質脫俗的清麗女子,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精緻,令人產生一種驚豔的美感。
有好幾個青年沒話找話,主動的來到了清麗女子附近,向清麗女子起了搭訕,而這個清麗女子臉上,卻是分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悅,同樣也沒有和這些男性青年開口答話,只是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像是一個矜持的公主。
帥和不帥的青年,富和不富的中年大叔全部在清麗女子的身上遭遇了滑鐵盧,在這些狂蜂亂碟走後,清麗女子戴上了藍色的藍芽,攤開了一本厚厚的書籍,津津有味的入了神,書籍的名字是《衷中參西錄》。
真不知道,在這個如此嘈雜的環境中,清麗女子還如何能夠抱著手中的大部頭,看得興致勃勃。或許是一本無聊小說。
王拓一開始以為清麗女子手中抱著的是一本無聊小說,然而偶爾瞥及到書本上的內容,王拓驚訝的現,這本大部頭的書,竟然是一部醫學方面的專著,而且仔細看了幾眼,王拓意識到,這本讀物絕非是什麼阿貓阿狗教授著作的,而完全是一本專業到不能在專業的醫學讀物,這個時候,面色清冷的王拓,不禁對身邊清麗女子產生了些許興趣。
因為,王拓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學醫,沒想到,自己這一番行程,身邊本來沒有任何瓜葛的清麗女子,竟會是自己的前輩。
好奇是好奇,不過王拓卻沒有主動的向身邊的清麗女子答話,
列車還在行進著,出有節奏咣噹咣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