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呢?你姐姐不是時時刻刻都纏著琴官,表達對他的愛慕之意嗎?關鍵時刻,她的人去哪裡了?”
安宇夢目光血紅,怒火中燒。恨不能將洛七尾生吞活剝了,洛七尾的手被他緊緊拽住,拽得生疼。早已淚眼汪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弄疼我了!”
溫鹿鳴見安宇夢盛怒,而洛七尾也顯得無辜,便從中調停道:“宇夢,你冷靜一下!你先把七尾放開,這事和七尾沒關係的!”
安宇夢這才重重甩開洛七尾的手。煩躁地低吼了一聲。
洛七尾一邊揉著自己痠痛的手。一邊戰戰兢兢道:“琴官的死是我爹造成的,可是請你不要那樣說七騅,七騅已經傷心欲絕了。我們發現林將軍對琴官動手時已經來不及了,七騅昨夜從馬車上逃跑就是為了去找琴官的屍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白家的院子在郊外發現琴官時並未見到姐姐的人影,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昨夜迷路走丟了……”洛七尾越想越害怕,嗚嗚地哭了起來。
安宇夢惱怒地盯著洛七尾哭成淚人,卻絲毫沒有憐惜之意,他咬牙切齒道:“你和我一起進京。找你爹問個清楚!我要替琴官向相爺討回公道!”
安宇夢說著拉了洛七尾就向外走去,洛七尾慌了,嘴裡喊著:“我不回京!我不回京!我再也不想看見我爹!你不要帶我回京!”
洛七尾一手被安宇夢拽著往外拉,一手死死抓住門框,身子死命往後仰,嘴裡哭鬧不止。
白雲暖閉了閉眼。心煩氣躁。呵斥安宇夢道:“宇夢,你鬧夠了沒有?”
安宇夢一凜。不可置信地回身看著白雲暖。
白雲暖道:“你不能進京!”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商量的意味。
安宇夢道:“難道琴官就這麼白白死了嗎?”
“難道一個人死不夠,還要再賠上你一條性命,才顯得琴官的死是值得的嗎?”
白雲暖說著背過身不敢看安宇夢。這時這刻,她才發現她是個虛偽的人,說什麼真摯的友誼,不過是沒有利益衝突之時的粉飾真情罷了。事到臨頭,她也不敢將內心真實的想法和盤托出啊!如若,安宇夢去了京城,找相爺質問,相爺又能給他一個什麼說法呢?說不定一怒之下連安宇夢也殺了。相爺既然敢堂而皇之派人到洛縣殺人滅口,為自己的仕途掃清障礙,那他就絕對不是一個善類。再者,如若安宇夢將此事鬧大,剛好給相爺的政敵們以把柄,坐實了相爺狎優的罪證,更添了殺人一罪,相爺勢必官途受損。而且,若相爺倒臺,還會牽連出強金閣修繕款項一事,屆時若有居心叵測之徒到皇上面前參上一本,說強金閣的修繕款項,是白家向相爺以優伶行賄獲得的,那白家豈不大禍臨頭了?
可是這些她如何能跟安宇夢說啊!如若安宇夢知道琴官去京城淪為相爺的男寵,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那他與她恐怕今生友盡了。
安宇夢此時當然不能理解白雲暖心裡苦衷,只是冷笑道:“若能還琴官公道,賠上我一條性命又當如何?”
“糊塗!”白雲暖恨恨道:“你以為再犧牲你一條性命就能替琴官討回公道了?”
洛七尾忙搭腔道:“阿暖說得沒錯,我最瞭解我爹為人,他沒有背景,沒有蔭庇,卻能平步青雲做到當朝宰相,手段絕對不止兩把刷子!宇夢,你相信我,你去京城見我爹的話,只會是以卵擊石。”
安宇夢聽及此,懊喪地拿頭去撞門框,溫鹿鳴趕忙抱住他,勸道:“宇夢,阿暖和七尾都是為你好,你想想安善人夫妻倆好不容易有了你這個兒子,還以為老年有個依傍,難道你要讓他們二老白髮人送黑髮人嗎?你就不要意氣用事了。”
安宇夢一把推開溫鹿鳴,回頭指著洛七尾,恨恨道:“你爹害死了我的表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說著,拔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