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手一起去見皇帝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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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宮廷御醫給章思穎把了脈,並向皇帝稟告道:“啟稟皇上,此女子脈象確是喜脈。”章思穎得意地向白雲暖挑了挑眉,她有五菱草護身,任她一百個太醫號脈,亦只會號出喜脈。
皇帝和皇后都有些氣餒,皇帝道:“朕早就讓太醫給她號過脈了,弟妹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白雲暖不慌不忙道:“啟稟皇兄皇嫂,試問一個終身不孕的女子如何又能被號出喜脈?”
皇帝和皇后都吃了一驚,而最吃驚的莫過於章思穎。她道:“白雲暖,你不要血口噴人,誰終身不孕了?”
白雲暖帶著可悲的目光憐憫地看著章思穎,緩緩說道:“當日你和你哥哥去給你外婆奔喪,半道上遇到劫匪,無財可劫,便劫了你的色,章大小姐可曾記得此事?”
章思穎見白雲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舊事重提,自然很是不悅,她還是強硬道:“那又如何?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更大的傷害在後頭,你回到章家二月後便發現身懷有孕,是你哥哥親手餵你喝了落胎藥,可惜那落胎藥藥力不足,導致你落胎不乾淨,有性命之憂,劉郎中為了保你一命,給你開了虎狼之藥,你的身子終於無礙,卻也終身不孕。你以為你為什麼年僅三十依然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是你章家尋不到好女婿嗎?當然不是,不過是因為你哥哥知道你不能生育這個缺陷,而自覺矮人一等,不肯真心替你尋婆家罷了。可笑你揹負著這樣天大的秘密到上京來招搖撞騙,先坑王爺,又坑駙馬,真是不知道是誰給了你這潑天的膽子,或許正應驗了那句無知者無畏吧?”
白雲暖的臉貼近了章思穎的臉,四目相對,章思穎終於跌坐到了地上去,她喃喃道:“不可能,決不可能,我不可能終身不孕的!白雲暖,你在撒謊!太醫都把過我的脈了,明明是喜脈……”
“章思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肚子裡面有沒有裝著孩子,旁人不知,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
章思穎被白雲暖厲聲質問,越發氣短了。
皇后道:“弟妹,那為何每一個太醫都號出她是喜脈呢?”
白雲暖道:“臣妾曾經熟讀過我孃家強金閣上所藏之醫書,女子要造喜脈的假象並不難,服用一種叫五菱草的催經藥,經事來臨之前,脈象如玉盤走珠,可以假亂真矣。”
章思穎整個人都癱軟了。旁邊一宮女驚呼起來:“她身子底下有血!”
太醫連忙上前檢視,而後向皇帝跪稟道:“啟稟皇上,那血的確是經血,請恕微臣失察之罪!”
太醫磕頭求饒,章思穎這才回了神,她立即在地上磕頭不止,乞求道:“皇上,饒命啊!是小女子一時豬油蒙心,鬼迷心竅才會陷害駙馬爺,請皇上饒恕小女子一命,小女子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皇帝焉能饒過她?靜依公主也不肯的呀!
章思穎又向白雲暖求情:“阿暖,雍王妃,你說過你會看在老鄉的份上向皇上求情,保我一命的。”
章思穎膝行道白雲暖身邊,拉著她的衣角搖晃著,張易辰已走過來,握住了白雲暖的手,四目交匯,白雲暖讀懂了張易辰的意思。她不能總是心軟,總是讓惡人一次又一次騎在自己的頭上,而還妄想著以德報怨。
“章思穎,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肯珍惜……”
章思穎一聽白雲暖說出這話來知道大勢已去,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