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氏有些奇怪:“劉郎中怎麼突然來了?”
白雲暖道:“定是昨日約好,今日要來替三表哥換藥的,誰知三表哥竟已回去了。”
白姜氏便道:“既如此,喜伯去回了他。就說辛苦他白跑一趟,再將少爺的喜糖打包一份給他。”
白雲暖正愁沒機會去找劉郎中打探章思穎的事情,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便忙對白姜氏道:“母親,讓阿暖去回他吧!”
“喜伯去即可,何必小姐親自跑一趟?”真娘笑。
白雲暖只好撒了個謊:“阿暖今早在園子裡挖到一株藥草,不知有何功用,現在劉郎中來了,阿暖剛好拿去向他討教。”
說著向心硯使了個眼色。
心硯不知小姐有何用意,但也只管配合著小姐演戲便是。
她已經抬腳往外跑去,“小姐。我先回聽雨軒拿那株藥草去。”
“好嘞,拿了藥草直接到外院等我。”白雲暖囑咐了一句,心硯已經跑得沒影了。
白姜氏只好揮揮手道:“那去吧!你哥哥的喜糖別忘了帶給劉郎中。”
白雲暖道了聲“是”。也腳底抹油地溜了。
看著她小蝴蝶一樣的背影,白姜氏笑著搖搖頭,“這孩子!”
白雲暖出了蘭庭,便見心硯已經在園門外等著她。走到心硯身邊,攬住心硯的肩,她滿意笑道:“越來越讓小姐我滿意了,適才真是機靈,戲演得不錯。”
心硯笑:“奴婢如果是個男兒身,一定搶了琴官、蓉官表兄弟倆的飯碗。”
“口氣不小。不過話說回來好久沒有琴官的訊息了,也不知他在京城怎樣了。”
“小姐要是擔心。可以去問問蓉官哪,琴官相公不是會給蓉官相公寫信嗎?”
白雲暖點頭:“提議甚好。不過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再說有丞相大人罩著,琴官的日子應該是不錯的。”
正說著,喜伯送了白振軒的喜糖過來。
於是二人攜了喜糖,到外院去找劉郎中。
白雲暖原和心硯歡天喜地地去找劉郎中的,走近了腳步便慢了下來。只見劉郎中身邊站著一個肩挎藥箱的書童,雖是書童打扮,卻怎麼看怎麼眼熟。
“小姐,那不是章大少爺嗎?”
“你也看出來了?”白雲暖微不可見蹙了蹙眉。
“不知這章大少爺搞什麼鬼,怎麼搖身一變變成劉郎中的書童了,首富的兒子給劉大夫背藥箱做書童,真是太奇怪了。”
心硯說的,也正是白雲暖心裡想的。
“小姐,這廝來了,你還要見劉郎中嗎?有道是惹不起躲得起。”心硯看著小姐高深莫測的面容,小心提議。
白雲暖莞爾一笑,“為什麼要躲他?咱又沒有對不起他。”
“不但沒有虧欠他,還對他有恩。”心硯補充。
“所以,不是咱們躲他,而是他躲咱們才對!”
“他不但不躲,還巴巴地找上門來,讓咱們躲走,絕對沒有這樣的道理!”
“沒有這樣的道理!”
主僕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轉眼竟已走到劉郎中和章乃春跟前去。
章乃春看見了白雲暖,眼睛已經瞪得銅鈴般大,整個人幾乎興奮得要手舞足蹈了。
白雲暖卻視若無睹,只是徑自向劉郎中福了福身子,又讓心硯遞上哥哥的喜糖,道:“沒有及時通知劉大夫,我表哥他已經離開白府了,讓劉大夫白跑一趟實在抱歉。哥哥的喜糖請劉大夫嘗一嘗。”
劉郎中接過喜糖,笑眯眯道:“無妨無妨,讓我也沾一沾白少爺的喜氣。”
章乃春見白雲暖只顧和劉郎中說話,並不理會自己,一時心急,還以為自己書童打扮,白雲暖沒有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