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就算不是,也不知怎的,心裡就是有小小的不捨。
“我比你大,”一道冷冷的聲音忽然傳來。
聲音不大,卻入了百樂的耳。然,她當然無動於衷,因為她還沉浸在冰鬱的美色之中,邊親邊繼續道:“開什麼玩笑,你看起來才六七歲”
“那你呢,”第二道聲音又傳入耳畔。
無意識的百樂還在花痴般地笑,“我都二十一了!”
“咳咳咳··”接下來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只知道冰鬱顯然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時,百樂才反應過來,也隨之掩飾性的咳了兩聲“咳咳,內個···我五歲了”說完,腦袋便耷拉下去,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這裡就你自己,”冰鬱的聲音分外悅耳,即使不帶語氣,也沒有表情。
“對啊,就我自己,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委屈的撇撇嘴。穿越來的第一天她就承載了這具小身子的全部記憶。
她是雲樂,雲將軍府四小姐,沒有父愛,沒有母愛,一直被晾在這破舊的院子裡,一年前奶孃死了,讓這孩子的生活更加困苦。記憶中除了吃糠咽菜的辛酸,除了飢寒交迫的可憐,並沒有快樂又有童趣的日子,但卻無半絲怨懟。可見雲樂是個很懂事的孩子。而世人,包括主院裡的那些主子,更是好似忘了她的存在,她現在完全就是自生自滅的狀況。
看眼前這小傢伙的表情很委屈,並且一下子沉默了,冰鬱的心悠的疼了一下,扯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不多時,身子已被帶出房門越過高牆,可笑,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少女怎麼就在一個六七歲的小屁孩面前自憐起來了呢,難道身子換了,多多少少會受影響?
“你的傷··”她很擔心這孩子的傷,也不知道是誰下那麼大殺手去傷害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孩子。
“沒事。”
大街上,不一會便見兩個小奶娃。前面的黑衣小男孩目光堅定犀利,五官俊秀,臉上隱約有著傷痕,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讓大人也不敢多望。再看後面灰布衣被扯著手走的小女孩,整個小臉灰濛濛的,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不斷變化的表情卻讓人忍不住驚歎,這孩子好可愛!路上閒來無事的大嬸大娘們也有了八卦的內容:“瞧這兩個漂亮的娃子,肯定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身上又是傷又是灰的,可惜了,可惜了啊。”
當被冰鬱拽進一家一看就得消費不菲的酒樓時,百樂無語問蒼天,就我們這落魄樣,你丫的真敢!
果然,酒樓老闆一見這兩個小娃穿的破衣樓搜進門,皺了皺大粗眉,吆喝:“哪裡來的小乞丐,我們雲上樓可是你們來得起的,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慢著。”清冷孤傲的聲音讓人不敢小覷,出聲的是冰鬱。“我們是來吃飯的。”語畢從袖子裡掏出一沓紙(在百樂眼裡那就是一沓紙)撇到地上。
粗眉老闆使了個眼色讓一個小二去看看,小二拾起後大驚:“老···老老老老闆,全都是一千兩面值的銀票。”
粗眉老闆一訝,當即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這兩位小少爺小千金,樓上雅間請!”
冰鬱轉身要跟著小二走,手裡卻一空,原來是小百樂掙出了他的手,只見百樂噠噠噠跑到拾銀票的小二面前,一蹦,把整沓銀票搶來,只抽了一張返遞給小二:“差點把這個忘了!一會別忘了找給我哦,哼。”然後又噠噠噠小跑回冰鬱身邊牽起他的手朝樓上走去,儼然把自己當成大姐姐了。
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那樓梯,小臉通紅,以手為扇,呼呼喘氣的時候,百樂再次意識到,tmd,姑奶奶我五歲!
小冰鬱嘴角勾了勾,很快又再次恢復冰山臉。
吃飽喝足,月已上梢頭,冰鬱帶著百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