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州其實是不放心把艾弗森和白露放在單獨的靜室的,但他還必須面對這個事實,就是白露要完全康復,的確必須這樣治療。
白露愣了下,倒是很欣慰的笑了,“你啊,媽媽都這麼大歲數了,擔心什麼。”
“我媽媽就算再大歲數,也是美豔動人的東方美人。”白安州柔聲說。
他垂著眸子,眼底的情緒卻並不柔和,剛才餐廳的一幕對於白安州來說,還是讓人無力適從的。
他和裴柔柔所有的相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牽線,從一開始他對裴柔柔的確沒有任何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對當年的事情記憶太深刻,無論別人多麼模糊,他始終記得兩個人,顧
tang佳期和顧培培。
顧佳期是把他從失語症的狀態中解救出來的人,而顧培培則是在他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一直陪著他玩的人。
所以白安州回國之後,發覺自己在機場上遇到的那個下馬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就是顧培培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是非常驚喜的。
他承認自己那個時候對顧培培是有喜歡的情緒,至於裴柔柔,因為沒有相處過,所以只能將她當自己的妹妹看待。
畢竟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很小。
他的那一半沾惹了裴柔柔,將他所有的願景都破壞乾淨,而他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和裴柔柔之間的事情。
甚至不知道如何和裴柔柔相處,無法想象這將來,要怎樣和裴柔柔一起生活。
可當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忽然間覺著,這個女孩子不過是看著小,實際上很多行為都很柔善,她比很多現實生活中驕縱長大的女孩子要乖巧的多,甚至比顧培培也要柔順的多。
白安州也不記得自己的目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願意往裴柔柔的身上放。
可她的目光,卻並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放了。
她愛的人,是他,也不是他。
這樣的念頭令白安州略有些內傷,可他不得不去面對。
遠處繁星萬里,白露輕笑了聲回答白安州,“你說艾弗森教授嗎?他是個好人,還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和他在一起說話,的確很放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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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討論的艾弗森教授和沈知行在往學校研究室的路上走,他需要制定出給白露治療的一套方案來。
說實話,如艾弗森這種高階別催眠大師,如果不是必要他也沒什麼興致出手,他屢屢為沈知行破例,是因為沈知行這個孩子非常聰明,他將沈知行當做自己的親傳弟子。
這方面的能耐,他希望有一天沈知行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只是艾弗森今天一直略有些心不在焉,沈知行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他都沒有反應,忽然間他問沈知行,“今天你介紹的那位東方的女士,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小許多。”
沈知行愣了下,有點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師傅。
艾弗森於是和沈知行解釋了句,“因為她看起來很美,有種很憂愁的東方美。”
沈知行恍然大悟,艾弗森是個純種西方人,但他一直以來都很仰慕東方文化,而他之所以收沈知行做自己的親傳弟子,當初的理由也很讓沈知行無語,他說他是東方人,黑髮黑眼,他很喜歡。
白露無疑是很有味道的,雖然她年紀大了很多,但她當年可是南城第一交際花,時光流逝,奪取了她一部分的美,可又給了她另外一部分魅力。
那就是傷痛後的憂傷。
一個女人若柳拂風起來,同樣會令人同情與心動,沈知行挑眉,“如果我沒記錯,白露阿姨應該比您大兩歲。”
“才兩歲而已。”艾弗森嘿嘿一笑,“那個叫白安州的是她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