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天說不定還要拍戲呢。
“你看,其實我們兩還蠻相似的。”陸澤霖忽然間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就算要吃了你,我也吃了多少次了。”
不過這種感覺很奇妙,原來抱著一個溫軟身體居然會令他漸漸心安,再沒有剛才那沒辦法入睡的煩躁感。
漸漸的,兩個人就這樣睡著。
帶著彼此的體溫和平緩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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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裴柔柔卻有點睡不著,她心裡頭有點煩躁,晚上的時候陸曉特地送來一碗涼皮,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時她還特別傻的問了句“米蘭姐姐”有沒有,陸曉也傻乎乎的回了句“沒有”,她才赫然間有些驚慌。
裴柔柔一直以為陸澤霖應該會和米蘭兩個人好好的相處,可就在那份涼皮送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明明是冰涼的碗底,可她忽然間覺著好燙,霖霖哥哥不能這樣了,把自己看的比自己的女朋
友還要重,那以後還能好好和米蘭相處嗎?
裴柔柔總覺著自己應該忽略了什麼,可又想不起來,她站在走道附近的空臺上發呆。
晚風微涼,一輪明月瑩瑩掛在天邊,這樣吹了會風,她感覺狀態好多了,便轉身準備回房間。
天台下的走廊隱隱約約傳來人聲,其中一個人似乎還是白安州。
聽見他的聲音,裴柔柔心口漏跳了一拍,她之前為了能和他平穩相處,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晚上的他了。
哦不對也不算,其實昨天晚上她其實是有和他在一起的。
臨回房間的時候他還拉著她親了一段時間,好多年沒有和他親熱,裴柔柔有一點不適應,但最後還是軟了身子,配合了他的吻。
這之後她才回了房間睡覺,而他也沒有強拉著她進屋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說起那少兒不宜的事情,裴柔柔又不由自主想到看見的陸澤霖和米蘭之間的那種情況,不覺微微一窒,哎,好煩惱,是真的好煩惱。
剛走過去想找白安州的時候,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似乎是白安州在說他們之間的事情?
透過玻璃窗,她能隱約看見反射過來的影子,正是白安州和常峰二人。
常峰嘴巴里咬著根香菸,含糊不清的問了句,“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搞定你女人呢啊?”
白安州皺著眉頭先是沒說話,但良久才嘆了口氣,“我覺著她現在已經在慢慢接受我,但我反而受制於自己當初騙她的那件事。”
“這還不簡單?”常峰笑了笑,“你就給她演一遍第二人格的繼續消失,這一次好好的和她再見,讓她和你過日子,不就完了?哪那麼多事情。”
“柔柔雖然一直在給別人當心理諮詢師,但我很清楚,她的內心世界還是很脆弱的。”白安州苦笑了下,如果這事能那麼簡單便好了,何況他是真的不想繼續騙她,用所謂的消失令她再傷心一場,真的毫無意義。
所以他越發後悔自己每次在面對裴柔柔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比較糊塗的事情,說好聽點是情商低,說難聽的根本就是沒腦子。
他怎麼就想出用那個人的出現來接近裴柔柔,現在好了,反而令自己裹足不前了。
常峰忽然間“哎呀”了聲,白安州奇怪的看向他,“怎麼?”
常峰示意他往後看,而他立刻覺著自己這時候的存在實在是非常尷尬的,所謂好兄弟必須插兩刀,他就不陪著白安州折騰了,趕緊趁著白安州回頭的時候,溜之大吉。
白安州也的確是回過頭便沒有轉回去,他也看見了站在玻璃窗後頭兩眼閃著淚花的裴柔柔。
她的喉嚨陡然間感覺到疼的冒煙,眼淚也在瞬間滑落了下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