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怎麼了?”杜唯真被她的熱情搞得有點發蒙,這幸福來的也有點太快了吧,但他趔趄了下便將任輕盈的身子托住,然後他坐到身後的大床上,懷裡摟著他的小女人。
任輕盈的眼睛很紅,雙唇發白,整張臉呈現出非常不健康的蒼白色,杜唯真略有點心疼的在她的面頰上啄了啄,聲音也有點啞然,“是不是因為裴莫行在電視上說的那些話。”
任輕盈沒有回答。
但她的沒有回答令杜唯真更加心涼。
他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還是要待在這樣的女人身邊,其實現在看看任輕盈,她和杜唯真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了,身體不好,整天還陰鬱低沉,可他,偏偏喜歡她,眼裡完全容不得其他人。
杜唯真想,也許這種孽緣,來自於他剛見任輕盈的第一眼。
那時候的任輕盈很小,才十幾歲,剛剛到他們家的時候,明明害怕卻非要強裝鎮定,每天都要遭受自己大哥的非常對待,可第二天的時候還是會保持充滿希冀的笑容。
那笑容哪怕稍縱即逝,杜唯真都覺著自己是被吸引了的。
任輕盈曾經抱著腿和他說,她沒有痛恨過命運,因為命運已經算是眷顧她,畢竟沒有讓她過的更慘一些。杜雲森雖然打她,但讓她吃的飽穿的暖,讓她出去的時候很體面,這在以前,她是不敢想象的。
這樣和自己說著希望的女孩,是那麼的充滿吸引力,而她,偷偷的告訴了他一個秘密,她說她有喜歡的人,那個喜歡的人處境也非常艱難,想到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彼此互相牽掛和努力,她就覺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從那一天起,杜唯真看任輕盈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直到他親手扼殺了她的希望。
任輕盈是被他害成今天這樣的。
杜唯真必須承認。
如果不是他讓任輕盈在床上等他,來換取自己留在杜家活下去的權利,也或者,任輕盈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她一定很恨他,可是他卻愛著她。
杜唯真收回思緒,將任輕盈小心的抱著,“難受的話就在我懷裡哭,輕盈,只要你願意,我會加倍小心的/寵/著你。”
任輕盈想了想,“你今晚,別走了好不好?”
“就今晚?”杜唯真戲謔著問了句,“永遠不走都可以啊。”
任輕盈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不行,你不能在這裡住,你大哥那邊說不過去。”
本來還覺著有點不爽,可聽見任輕盈居然是因為擔心他大哥,杜唯真才又愉悅了些許,“好,那就今晚上。”
“唯真,我想你幫我個忙。”任輕盈猶豫了一會,突然間抬頭看他,目光裡盡是哀求的神情,“你會幫我的對不對?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求不到任何人幫我了,如果你再不管我,我會死的,唯真。”
杜唯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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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國?”隱秘的黑暗處傳來男人的一聲低語。
半天后,他的身後是恭敬的回應,“是的先生。”
“查查當天的航班資訊。然後……你過來,我和你交代……”當交代完畢後,男人的唇邊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任輕盈,想出國,沒那麼容易,你以為可以逃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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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期最後還是又回到安安那裡,選了一套藕荷色的中式小禮服,將家宴著裝的方案和安安敲定後,去制香坊看了眼目前的進度,這才匆匆的回了顧景舟的小院子。
第二天她和謝茗朗吃了一頓飯,雖然基本上都是謝茗朗在吃她在聽,但和謝茗朗一起吃飯,其實是件比較愉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