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我查過她的資料了,她與她母親是1998年到一個小鎮的,而她們倆的戶口,則是那一年才出現在戶籍裡的,時間和人物都吻合。”
“她母親在哪?”陽休之急切地問。
私探沉默了。
“快說,在哪?”
“很遺憾,去世了。”私探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去世了,怎麼會?”陽休之一時接受不了。
私探同情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還得提醒你,公司有他的眼線,建議你暫時不要認那女孩。”
“好,你盯緊他們,一有證據,咱們隨時準備報案。”
送走私探後,陽休之在冰涼的屋子裡一坐就是一宿。
兒時曾經那個待他如母親一般的人,去世了。
他還沒來得及替她報仇,也還沒來得及孝敬她。
她怎麼就走了!
蕭甜悠,她居然就是寒晶!
為什麼他那麼眼瞎,居然沒認出來。
如今傷她那麼深,他要如何補救?
第二天,陽休之的辦公室。
秘書進來,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董事長的眼睛,怎麼又紅又腫,還自帶青影?
“我明天出差。”陽休之直接說。
“去哪?要不要我一起去?”秘書問。
“你生病了,回家涼快三天。”
秘書:“啊”不就是嫌棄了一下你的熊貓眼嗎?就要我下崗?
“這三天把總經理秘書借來給我。”
秘書:“啊!”他是哪裡做得不好嗎?不要一言不合就換人好不好?
“啊什麼啊,還不快點去請假?”陽休之聲音都大了。
“那我是先休假還是先借人?”
“拿著請假條去借人。”陽休之望著一臉難色的秘書,在想是不是真該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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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本應該在過週末的蕭甜悠,和陽休之一起上了飛機。
上午被借來後,她就忙著找會議資料,填回執,訂飛機訂酒店,安排接送的司機……
要去的地方是南方海邊,帶的東西不多,她就隨身帶著行李。
上了飛機,正踮起腳,把行李往行李架上放時,一邊一雙手,託著了她的行李。
什麼情況?
她舉著手沒松,左右看了一眼。
一邊是陽休之,一邊是寒燁。
兩邊的人也看清了對方,誰也不鬆手。
於是,女孩並不重的行李,有幸被四隻手託著,寶貝似地送到行李架上去了。
“燁哥哥,你怎麼來了?”女孩問,驚喜溢於言表。
“當然是來陪你啦。”寒燁好看地笑著,還揉了揉女孩的頭。
一旁心塞的陽休之,看了看機票,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
他拿出雜誌翻著,掩飾自己不安的情緒。
蕭甜悠就是寒晶,是他苦苦思念了十幾年的晶晶。
他一直在等著的人,他要照顧一輩子的人。
他好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告訴她‘他就是她的星哥哥’。
可他為了她的安全,現在還不能認她。
可他已傷透她的心,現在還沒臉認她。
令他更不安的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寒燁在高調追求蕭甜悠。
他的秘書怎麼說來著,‘美眉們都說,寒燁自從不當總經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那張冰塊臉,現在變得親切多了,如果見著蕭甜悠,那就像是見了太陽,瞬間變成陽春三月。’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還住在寒燁家,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怎不讓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