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人間飯食,如無此地,便是想置我於死地。”
師兄攬我過去道:“雖是費心安置了,卻是山野小宅,不比你那世界的榮華,不知你可覺得委屈?”
我依偎著他輕聲說:“我那世界雖繁華,但卻活得甚是辛苦,若要置辦這一處地產,怕是要終我一生的辛勞,師兄,你說我還有何不知足?”我心中暗想,這要是在北京,怕是象我這樣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倒黴蛋一生也莫想有自己的房子。
師兄嘆道:“我雖有這地產多年,但以前也未曾多住過,只是時常帶些用度予這夫婦,近一年才上心置辦起來,怕是仍有諸多不甚滿意之處,此後,你與我一起建造可好?”
我高興得要命,早就想有一個小小的空間,任憑自己裝扮,今日果然如願,便道:“那甚好,只是到時師兄可莫要再嫌我聒噪。”
師兄看我笑笑,輕摟我不語。片刻,起身拿過這一路來未曾丟棄的行囊開啟,原來是我那日在太原府做的衣裳,因被劉恆挾持,便一直沒有穿到,不想師兄竟帶了來。那包袱裡還有我的拼圖與牙刷。心中不由嘆道:有師兄待我如此,還有何求?
師兄如此盡心對我,我反倒不覺得感動,似乎在冥冥中覺得理所當然,我就應該由他庇佑一般。這種理所當然讓我很是吃驚,卻並無內疚、羞愧。這是一種淡淡而暖暖的依託,彷彿早已將此生都交給了這個冷冷卻又熟悉的男子。
第五章恍若前世情愫生難逃糾葛落池中
自我從劉恆那代王府上出來後,便決定隨著師兄不再分開,見著這世外桃源的地方更再無下山的想法了。家中一切事務均由福叔夫婦打理,我每日裡便只隨著師兄習字、作畫、彈琴,倒也逍遙得緊。最恨的便是學習那將相之術,我又不想在那俗世混了,學這些做什麼?但我還算是好學,不知道的知識對我總有吸引力,便也就漸漸入了迷。師兄每月初一下山採辦用度,因沒了我的牽累,他便可日行千里,若無他事兩日便可歸。
空閒時日,我便帶著福叔福嬸折騰起了房子。我首先將院落外面的茅廁加以改良,原本空曠骯髒的排洩之地被我挖了個大坑,放入一個大缸,再由石槽作引,缸上蓋以薄石板,一個簡易的廁所便做成了。這工程費了我與福叔夫婦不少力氣,最後我再指揮福叔做了個簡易的木柵欄圍牆,上面搭了草棚以避風雨,待缸滿時,讓福叔舀出,挑于田間為肥料。我本在現代時於北京的郊區見過這種簡易廁所,便學了來。可是還是蹲得我腿痠腳麻,便又讓師兄伐了個大木墩,揎出一上下通透的坐盆,便便時,置於槽上,便可以很舒服地坐著享受如廁的快感了。可惜因為水源的限制做不成真正的馬桶,不過有這樣的廁所我已經很知足了,即使我在這裡生活再久也不會為排洩問題而鬱悶了。可是他們都不習慣用這“坐便”,只有我來獨享了。嘎嘎~~~
做完了廁所,我還在繼續折騰著一些在當時很奢侈的舉動,比如做個床什麼的,總比那榻要舒服多了,要不在寒冷的冬天實在是涼得緊。福嬸經常欣喜地看著我折騰,說:“小姐與先生一般,都是這世上少有的奇人,他日若長成怕是比先生還厲害呢!”
我笑笑不答,厲害談不上,但知識卻怕要真比師兄多些,他那老迂腐怎能和我這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相比?呵呵,雖然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吧!
可是遺憾的是,任我怎麼纏著師兄,他總是不教授我武功,他道:“這種粗魯之舉實是不適合你!才略對你更有用處。”我恨得咬牙切齒,有時候賭氣道:“早知道你不教授我武功,我當初拜你這師兄做甚?”他總笑笑不語。
不覺在山上已春暖花開,我便又忙碌起來。因為福叔夫婦不僅要管理日常事務還要忙著種植作物,所以我便不好意思再纏著他們陪我折騰了,院落外面和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就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