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對趙弘翎的瞭解,絕不可能做出劫掠稅銀的勾當。
然而,趙元霸的情況則完全不同。
他向來聽信瑞王趙元稷的教唆,武藝高強卻缺乏智謀,很可能會被瑞王利用。
但趙胤乾心中卻生出了更多的疑惑:瑞王趙元稷為何要劫掠稅銀?他平日裡總是八面玲瓏,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意圖。
趙胤乾回想起自己與瑞王之間的恩怨,心中不禁泛起波瀾。
難道是因為自己搶了他的監國之位,瑞王才心生不滿,想要透過劫掠稅銀來扳倒自己?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大膽,但仔細想來也並非毫無根據。
......
永泰工坊坐落在上京城南一處被歲月遺忘的僻靜角落,其外觀略顯破舊。
月光下,那斑駁的牆壁和褪色的門梁更顯蒼老。
此時,夜色已深,一輛裝飾樸素的馬車悄然駛來,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馬車在永泰工坊的門前緩緩停下,揚起一陣細微的塵土。
緊接著,馬車門簾被掀起,一名身穿綠色袍服的中年肥胖男子走了下來。
他身材臃腫,臉上堆滿了笑容,卻掩飾不住眼中的一絲緊張。
門口的幾名守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雕塑一般靜立不動,只有眼中的冷光在夜色中閃爍。
藺文遠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各位爺,我是藺文遠,我來看看熔銀的進度。”
一名守衛微微頷首,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去。
藺文遠這才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快步走進了工坊的大門。
他身後的隨從緊跟著他,邊走邊低聲問道:“東家,你說這永昌王怎麼淨找些啞巴當守衛啊?這樣豈不是沒法交流了?”
藺文遠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訓斥道:“你懂什麼!啞巴才能保守秘密!永昌王正在圖謀大事,這些守衛都是他精挑細選的死士,都是能信得過的人。”
隨從被訓得低下了頭,不敢再多問。
他心中卻仍是不安,又小聲嘀咕道:“那永昌王事成之後會不會把我們滅口啊?畢竟我們可是知道他的秘密……”
藺文遠聞言,心中也是一緊。
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淡淡地說道:“別胡說!永昌王不是那樣的人。他答應過我們,只要我們幫他熔完這批銀子,他就會給我們一筆豐厚的酬金,讓我們遠走高飛。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隨從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不再多言。
兩人繼續往工坊深處走去,穿過一條條昏暗的走廊,終於來到了熔爐房。
熔爐房內火光熊熊,照亮了整個空間。
只見幾十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他們手持鐵錘,熟練地敲打著一塊塊銀錠,銀花四濺,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股股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眾人原本沉浸在忙碌的熔銀工作中,聽到有人走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轉過頭來。
他們的目光在藺文遠的身上掃過,隨後又迅速回到手中的工作上。
藺文遠見狀,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想活命的,都給我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