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仗著你當時喝醉酒,就以為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他畏罪潛逃的惡行還沒有找他算賬哩!
“我沒見過你。”他再度強調。
“你——”
“等等!”何令突然插嘴。“這樣好了,我跟大哥大嫂先離開,你們兩個好好談一談,老人家就不打擾你們爭論了。”他向池家夫妻示意。或許有長輩在場,這兩人才會話不投機。
“是啊,我們先走,你們聊聊,也許可以聊出心得采。”池氏夫婦也認同,連忙起身跟著何令離開包廂,轉往別的餐廳用飯去。
待長輩離去後,何憐惜睨看吃著壽司的他。他表現得一派自然,好像全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問題是,她不可能認錯人!
何憐惜再問一遍。
“池磊,你真的不認識我?”他若敢裝蒜,她會把生魚片往他頭頂上倒下去!
“認得。像你這樣的美麗人兒,我怎麼可能忘得掉。”他挾起一塊生魚片,沾醬吃下。不錯,嗆得過癮。
她一呆。“那你剛剛還撒謊!”
“何小姐,你喜歡我嗎?”池磊突如其來地反問一句。
“什麼意思?”
“你看上我了嗎?”他再問。
“哪、哪有!”
“這就對了。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在父母面前解釋太多呢?惹來他們追問,只是徒增麻煩罷了。”
他一派義正詞嚴的態度,好像她追根究柢的作法是不對的。
什麼意思嘛!
“別忘了,我可是跟你結了仇怨的。”
“我知道,對照著我見死不救的行為,你此時此刻的好脾氣真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喝著味嘈湯,悠悠哉哉的。
他不把她擺在眼中,完全將她當成小蟲子看待!
“沒有找你麻煩是因為在長輩面前不太方便,要是我們一見面就來個全武行,不嚇死他們才怪!”
他笑:“你真是替人著想。”
“我是不像你惡毒!”
“惡毒?”他放下湯杯,唇角緩緩地勾起笑意來。
“幹、幹嘛?你笑什麼?”何憐惜寒毛直豎,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他的笑極陰森、極空洞,像是沒了人類的良善,只擁有野獸的血液似的。
“我笑你說話真是直接。”他的笑容不含一絲溫度。
“傷到你了?”她警戒地問。
“沒有,我的心是鋼鐵做的,不會受傷。”
“鋼鐵做的?”她咬住下唇,突然要求道:“池磊,你可不可以把眼鏡拿下來
“做什麼?”他又拿起手卷吃著。
“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一個心是鋼鐵做的男人,到底長得什麼德行?
極乾脆地,他擦拭好雙手,摘下又厚、又重、又圓的大眼蛙眼鏡,一張極俊魅的面容呈現在她的眼前。
“你……你長得好帥!”她嚇了一跳。“既然長這麼帥,何必把自己弄成土兮兮的?”
他又戴回眼鏡,淡淡回道:“醜一點有什麼不好?至少可以阻止許多蠹事發生。”
言下之意,他是故意偽裝自己的。
“你該不會在阻止女人愛上你吧?”她大膽推測。記起他在七彩湖邊時,曾亂吼亂叫地抱怨著相親的煩惱,想來是在逃避婚姻。“要阻止女人愛上你的方式有好多種,不必把自己遭到扮醜嚇人吧?”
“這招挺有效果的。”
“但也太辛苦了。要是不喜歡對方,直接拒絕就好,何苦讓自己變成‘青蛙男’呢?”他的模樣實在太可笑了。
“總有一些甩不掉的橡皮糖。”他淡淡地道,突然抬頭o“別隻逼問我,你本身也有一堆問題。我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