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出來。灑了李氏一臉。
見希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性情大變,春桃連連磕頭答話:“回少夫人,這人是春桃的娘,是春桃家裡哥哥娶親急需用錢,所以才來找春桃拿銀子。”
“嘖嘖,娶兒媳找姑娘要錢,真沒想到後孃慣用伎倆竟然會有這親孃也幹得出來。春桃,這李氏是要多少銀子啊?”挖苦了李氏一番後,希孟才問起銀子的事情來。
“回少夫人,一共是紋銀三百兩。”
“筱花,去拿銀子。不過春桃,按照賣身契上的合約,再有十年你就可以離開顧府,恢復良人身份,可若是借了這三百兩銀子,你這一輩子可就都是為奴為婢的下等人身份,你可想好了。”希孟這話是說給李氏聽的,她倒要看看這個狠心的娘如何抉擇。
“回少夫人,春桃想好了。”這下春桃可算是明白希孟的做法了,看著她一雙眼睛緊盯著自己的娘,突然間,春桃開始緊張起來。雖說知道當初曾經就為了哥哥把自己賣了一次,可是春桃還是隱隱的期待著,希孟這一次娘可以為了她,放棄那三百兩。
“少夫人,既然春桃想好了,李氏可否拿著銀子先告退了。”見到那金燦燦發光的金子,李氏不覺得眼冒金光。恨不得直撲上去,將金子給搶過來。
“筱花,帶李氏下去。”希孟見這人做娘做到這個份上,真恨不得走過去狠狠的踹她幾腳,好替春桃討個公道。
恨恨的看著李氏離去的背影,希孟突然計上心來,假作不經意間的說了一句:“春桃,你的運氣不錯,閣老在京城裡的好友前不久來此,相中你了,說是要讓你過去給他兒子做偏房,這下子你日後衣食無憂,我呢也沾了你的光,得到不少好處。”
府裡最近可哪裡來過什麼人,所以春桃知道希孟這話是說給娘聽的,便對著希孟磕個頭,表示謝意。
見李氏走遠了,希孟急忙將春桃扶起來,小手輕輕整理了一下春桃略微散亂的頭髮,微微一笑:“別想那麼多,對於你母親來說,你已經做的算是仁至義盡了。眼下,你要靠自己這雙手。再贖回這賣身契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見春桃領悟的點點頭,希孟才滿意的坐下,看了看天色,吩咐回來的筱花:“我和春桃出府一趟,你機靈點,如果壓不住,就把閣老搬出來便是。”
囑咐完,希孟讓春桃回去將她昔日繡閣的絲帕拿好,自己則是換上當日的那身男裝行頭,然後跟著春桃外邊,到了顧府大門口。
本以為在門口要周旋幾下。卻不料看門的見是春桃,便不阻攔,直接開門讓她們出去。
“好險,我還以為要盤問幾句的。”希孟不知道顧府裡都有些什麼大大小小的規矩,不過春桃是府裡的首席大丫頭,這位置身份辦事就是方便。
“其實春桃也奇怪,按照規矩,即便是春桃要出府,也得有主子的口諭,否則是不準出府的。”春桃對於可以順利出來,也是感到意外。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是出來了,你跟著我走就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主子,而是少爺跟班書童,就叫小塵。”希孟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名字,便將容塵的最後一個字借來一用。
春桃應了一聲,便跟在希孟身後,兩人按照當日容塵帶著走的路線,一直往前,不多久就來到了那家名媛繡坊。
剛進去,展櫃的一眼就認出希孟來,急忙上前作揖。
希孟四下看了看,見鋪裡沒人,便開門見山直接道出來意:“掌櫃的,這是我家夫人身邊的丫頭,因為她最近手頭緊,所以拿來點手藝活給你看看,看能不能換點銀子救急。”
聞言春桃立即走過來,從衣袖裡掏出幾個絲帕來。顧府的絲帕,向來是用的最好的綢緞,就連繡線都是自己種植了大片的桑樹林,用自己養的蠶來製作繡線,所以這顧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