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衛生廳的廳長馮立君同志,還住在醫院裡呢!可是,江南製藥廠的法人代表和主要領導卻一個也沒見著。”
“沒錯!現在不是咱們不想解決問題,而是人家不讓咱們解決問題。”省紀委書記附和道:
“他們一方面阻止我們解決問題,可是另一方面又製造輿論。讓民眾覺得是我們拖著不管。”
另一位常委也點頭道:
“顯然,這是中科藥業故意在跟咱們玩捉迷藏。他們將廠子裡的高管都調走了。留下一群衝動易怒的工人面對咱們。真是居心叵測啊!”
“豈止是居心叵測,照我說根本就是他們故意,煽動百姓攻擊政府官員。這樣的事情,咱們絕不能姑息!”
接著又有幾個常委附和著表了態,但是其內容基本上一至。那就是盡情申討中科藥業這個奸商。
對於該怎麼解決現實問題,以及引發這個事件的本質。他們誰也沒有提及。當然,這些人精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只不過是為了附和劉省長的精神,而故意忽略主題罷了。
當然,坐在上首冷眼旁觀的梁傳初,梁書記也看得清清楚楚。每到開這類會議的時候,誰是誰的人,誰帶誰的隊,那就是明明白白了。
劉克元是江南土生土長的省長。從縣委書記,一步一步,升到省長的位置。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江南省。可以想象這麼些年,他在江南的關係網有多大,多複雜。
而梁傳初是從中央部委,空降到江南省來的,他主持江南的工作也有半年時間了。事實上他這個江南一把手,一直坐得很窩火。
每次的常委會上,他只要提出一個方案,基本上就會出現眼前這種,一面倒的局勢。弄得他這個省委書記,非常被動。
不過,梁傳初今天卻禁不住在心裡冷笑。又跟老子和稀泥是吧!好啊!你們儘管和吧!老子就不相信,葉家的人會任由你們和下去。
果然,等到劉省長的人都表完態後。江南省軍分割槽的司令員,省委常委,白天印忍不住了。
“照你們這麼說,中科藥業就是一個應該取締的無良企業?中科藥業的老闆就是一個該拉出去槍斃的黑心商人?”
大家隨口附和是一回事,可是,拿到檯面上來定性,表態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因此,誰也不敢接白印天的話。這話接下來,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白司令員,你這話也說得太極端了吧!我們只是就是論事而已。”劉省長反駁道:
“至於中科藥業具體有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生意。那還有待咱們的司法機關去查證。一切要以事實為依據,憑證據說話嘛!”
頓了一下,劉省長又道:
“不過,咱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與江南製藥廠和中科藥業的負責人取得聯絡。儘快解決那味新藥的事。其他的事情,就等新藥上世之後再談吧!”
劉省長這席話已經向大家表明了態度,他們現在是必需向葉老低頭。但是,卻不會屈服於一個小小的民營企業。
你中科藥業不是狠嗎?那咱們就走著瞧。就算你這一味藥,有人給你擔保。可是,別的藥,別的事呢?
只要想查。要在一個做藥的企業找出點問題,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啊!既便沒有問題,製造點問題那也是小意思。栽贓陷害這又不是沒有做過!
用劉省長心窩子裡的話來說,只要你中科藥業還在老子的地盤上,那就由不得你跳起來咬主人!
白天印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冷笑。現在這關都還沒闖過。就肖想著報復的事。看來這夥人真是土霸王當久了,有點不知所謂了。
真當葉老的權威是可以任由爾等隨意挑戰的嗎?只怕到時,中科藥業沒倒,你自己就已經先死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