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額上同樣是滿頭大汗,只不過,她是真的累出來的汗。
邱天宇趕緊抽了幾張紙巾替小欣將臉上的汗擦掉。童大小姐微笑著衝他眨眼,以示感謝。她的手並沒有停,接著又換了稍大一號的針,深入了一分,接著治療。如此反反覆覆的施針幾遍。直到換了一組針灸大夫平常用的銀針時,楊爽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林老爺子趕抓住楊爽的手碗,給他注入一股能量。讓他能經受住痛苦的煎熬。要想重塑經脈,說白了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其中的痛苦的確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爺爺,您看怎麼樣了?”童大小姐收回內力,望著林老爺徵求道。
“還差一點點火候,你接著來,好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林老爺子回道。
聽了老爺子的話,童大小姐繼續催動銀針。床上躺著的楊爽痛得醒來,又暈。暈了又醒。終於,老爺子發話了。
“好了,可以收針。”
“是!”童大小姐乾脆的回道。然後嫻熟的拔出所有銀針放入針盒。順手拿起已經調製好的藥膏,輕輕敷於楊爽的眼睛及周圍。然後用紗布給他包起來。她又轉頭對門口的楊夫人道:
“楊阿姨,廚房裡面的湯藥應該好了。”
“好,我這就去取。”楊夫人趕緊轉身去廚房。整個廚房中都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藥味。那股味道幾乎令她無法呼吸了。她趕緊捂著鼻子,衝進去將灶爐上的瓦罐給端下來,張著嘴,憋著鼻子,閉出藥湯。湯藥微黃,清亮透明。只不過,就是味道太難聞。可以用奇臭無比來形容了。
楊夫人將藥碗放入準備好的冰水中,碗裡的藥溫很快就降下來了。當她端著溫熱的藥再進來時,眾人齊齊皺眉捂鼻。
“啊!好臭!”成彬差點沒當場抓只兔子出來。
“這就叫以毒攻毒。”童大小姐捏著鼻子回道。“楊爽,無論如何你得捏著鼻子將這碗藥喝下去。”
“嗯!”楊爽點了點頭,從母親手中接過藥碗。聽話的捏著鼻子,張開嘴一口氣就喝光了。楊夫人趕緊接過他手中的藥碗。給他遞過一碗白開水漱口。
事實上,這藥煎出來後味道之臭,是童大小姐也沒有想到的。見楊爽將藥喝下去了,並沒有吐出來。童大小姐輕輕鬆了口氣。
“好了,你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明天,後天,再各來一次。應該就能見效了。”
“你是說三次就能好?”楊爽不敢置信的問道。
“怎麼?你覺得三次太快了?”童大小姐笑著道:“你是覺得剛才疼不夠痛呢?還是覺得那藥不夠臭?”
“啊……”楊爽頓時無語。
其他人則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好了,你剛才受苦了,現在什麼也別想,閉上眼睡一覺。”童大小姐麻利的處理著剛剛用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針。然後轉頭對那些還捨不得出去的同志道:“大家出去吧!你們在這裡,他會有壓力的。”
林老爺子率先帶頭出去,大家都跟著他走了。只剩下床上的病人,和那個仍在處理著善後的“大夫”。
“小欣,謝謝你!你辛苦了!”楊爽知道小欣還沒有出去,眼睛雖然看不見,不過他的鼻子已經恢復了靈敏。而且比以前更加的敏銳。他能夠透過每個人身上的味道,辯出對方是誰。就拿小欣來說,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青竹香味。剛才,就是她身上的這股香味,幫他壓抑了那藥味,他才不至於吐出來。
“不用客氣。”童大小姐笑道:“誰讓我看你順眼呢!”
童大小姐說的是事實,她做事一向隨心所欲。看誰順眼她就會不遺餘力的幫上一把。就像對楊柳,對楊爽。當然,看誰不順眼,好就直接將其無視了。要是有人不甘被無視,硬要用非常手斷引起她的注意,那她也會還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