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站起來。冰冷的目光在那一眾男人眼上掃過。最後落到吳少昆臉上。冷若冰霜的道:
“你剛才說要為我媽張羅後事?還說要幫我找出兇手?”
“是的,小靈你放心。張姨也是我的親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還張姨一個公道的。”
“是嗎?”張秀靈上前一步,逼進吳少昆,言之鑿鑿的質問道:
“那我問你,這起有預謀的交通事故立案了嗎?法醫來做過屍檢了嗎?”
“什,什麼預謀?”吳少昆本能的反駁道:
“你,我不要亂說。這,這就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你,你媽只不過是一個保姆,誰會預謀害她啊?你是不是偵探劇看多了,別胡思亂想。”
“哼!”張秀靈突然露出一絲冷笑,那原本惹人憐惜的美麗臉孔,現在卻是如同來自地獄的嗜血惡鬼一樣令人不寒而慄。這一刻,她渾身上下似乎都在散佈著一層陰森森的死氣。
那死氣猶如一把把寒箭,直逼在場眾人眉心,幾個男人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再次後退了幾步。
不過,吳少昆卻是感覺自己的腳下像是僵住了似的,怎麼也動不了。但是,他顫抖的身體和額頭上那吧嗒吧嗒的冷汗,卻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心虛。
張秀靈見那些人都被自己給震攝了,便冷然的提出要求道:
“現在,我要把人帶走。你們誰敢攔我,我就跟誰拼命!”
果然,沒有任何人再上前阻止她,一個個張著大嘴,瞪著雙眼,像見鬼一樣看著張秀靈將張嫂的遺體推走。
沒錯,事實上他們是真的見鬼了。現在支撐著張秀靈身體力行的根本就不是她本人。而是張秀靈的母親,那個剛剛枉死的張嫂。
張嫂個性是弱點。但是,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泥菩薩還有幾絲火氣呢!更何況張嫂現在可不是菩薩,她現在本來就是一個枉死的冤魂。
當她看到那個賤男人,當著自己遺體的面就調戲欺負自己女兒。這也就打破了她最後一點逃避的念想。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新賬老賬一起算吧!
不過張嫂才剛死,本身的怨氣不重。她自身所釋放的煞氣,還不足以對吳少昆這樣的壯年男人夠成威脅。不過,這不要緊。這不是還有童大小姐嗎?
只要童大小姐願意,要給她的怨念升級,讓她的煞氣上升到足以攝人心魂的程度,那還不是隨便玩玩的事。
當然,一般情況下,童大小姐是不會直接用術法來解決人類糾紛的。以往她利用鬼魂那也只是查勘和破壞。從來沒有用鬼直接殺人。因為這與她身為陰陽師的職責背道而馳了。
這種事情往重了說,是會引影響陰陽師自身陽壽的。可是,這一次例外。那個姓吳的實在是太賤了。賤到童大小姐都覺得自己出手去對付他,都會汙了自己的手。
所以,在張嫂看見女兒受辱後憤怒的向她求助時。童大小姐最終還是決定讓張秀靈母女,自己出手去報這個仇。
換一個角度說,她這是在執行因果報應的天道。童大小姐想這應該算不上是違禁吧!當然,就算違禁又如何?什麼禁也要童大小姐承認才算數不是嗎?
童大小姐平靜的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事態發展。
那個姓吳的賤人,事實上在她的眼中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以她剛才從古幣上轉給張嫂的陰煞能量。不光那個姓吳的活不過三天,就是在場的其他男人雖然不至送命,至少要被惡夢纏繞兩個月之久。
撞死了人,那些警察竟是連案都沒立,法醫也只是出警時做了一下過場。可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讓他們被惡麻纏兩個月已經算是很輕的懲戒了。
童大小姐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不過當她決定要管的時候。那她可是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