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借題揮,混淆視聽,給施戴集團造成不良的負面影響,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當然,如果施洛辰真忌憚人言可畏,也不可能如此任性妄為,他只是想知道,在傾注了戴靜萱半輩子心血的施戴投資和雪婷之間,她會作何選擇。
戴靜萱對雪婷的寵愛,已到了不分是非的境地,莫名其妙的令人費解。
施洛辰曾玩笑似的問過戴靜萱,她那麼寵著雪婷,莫不是因為雪婷是她失散了的私生女?那他們可就是近親了,萱姨這是向著他,還是坑他?
戴靜萱板著臉斥他沒大沒小,最後幽幽的嘆,只道皆因有緣。
一次戴靜萱因為雪婷的事情和施奶奶爭執起來,戴靜萱走後,施奶奶似假還真的說,她是問心有愧,欠了人家。
想來施奶奶清楚前因後果,可施洛辰追問起來,她也含糊其辭,說那些不過是自己一時氣憤,口不擇言的洩話,安能當真。
此時此刻,施洛辰目不轉睛的望著戴靜萱,等她做出選擇。
而戴靜萱選得竟是不做選擇。
她審視著施洛辰的表情,釋懷的笑,她說他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而刻意給雪婷難堪就好。
還說如果他忙,又對那個女人沒什麼想法,就交由她去處理。
施洛辰真的累,一切隨戴靜萱高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什麼厲雪婷,什麼肖蜜兒,他實在懶得費心思。
戴靜萱叮囑他去看雪婷,哄哄雪婷,施洛辰說等他歇歇的。
不過歇多久,那可不好說了。
百忙之中偷出來的週末,就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給禍害了,真叫他吐血。
不曾想,街上那一面,他只顧著怨憤,撇不開面子追出去,在不久的將來,會鬱結成他心底又一道傷口。
經年以後,不經意想起,仍隱隱作痛。
人生,許多憾事,皆因一念之差。
週一早晨,他剛邁進辦公室,項海便抱著一摞卷宗走了進來。
詳盡的介紹完了哪些只需要他簽字;哪些是需要他過目;還有哪些是需要他親自裁決的之後,身子繃的直挺挺的站在他辦公桌前,不言不語不退下。
施洛辰提筆簽了幾個單子,見項海行為反常,手未停,漫不經心的問:“還有什麼事?”
項海掂量了掂量,最後訥訥的說:“施董,那個――最下面……”
施洛辰仍低頭奮戰,略顯不耐的說:“吃錯藥了?婆婆媽媽的。”
項海連連搖頭,“沒,下面有張傳票。”
施洛辰的筆還在繼續飛龍舞鳳,沉聲問:“又沒作奸犯科,什麼傳票?”
項海澀澀的笑,“離婚訴訟。”
施洛辰手一抖,那個辰字的捺,甩出去了老遠。
………【124 就是不離】………
項海望著85g列印紙上深深的劃痕,呲牙咧嘴的笑,盡失斯文,很是難看,“事已至此,庭外協商和解,不失為上策。”
施洛辰攥筆的手關節泛了白,緩緩抬頭望向項海,明知故問,“誰的離婚訴訟?”
項海看著施洛辰的表情,艱澀的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安柔女士向法院遞交了離婚訴訟書,呃――和施董離婚。”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靜寂的怕人。
項海屏息以待,他就知道,施洛辰這種習慣了甩別人的男人,肯定受不了被別人甩,而且還是曾經被他棄如敝履的女人給甩了。
面子上,怎麼過得去啊!
想到這裡,項海試探的說:“要不,我去把公司的法律顧問叫過來,問問他朋友中有沒有這方面的高手,讓咱們搶在前頭,到時候對外公佈,就說是施董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