揶揄,起身欲走:“耽誤葉先生寶貴的時間了,我先告辭。“
“作為舊相識,我奉勸蘇小姐一句,做人呢還是別太隨心所欲,不是所有的錯都有彌補的機會,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任你踐踏。傷害了別人之後便一走了之,你以為你能逃幾年,難道你就不會想起那些曾經被你辜負的人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不過是你的報應罷了。“葉縉南玩弄著手裡的茶杯,冷笑著說。
蘇辛夷步子一滯,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在瞬間分崩離析,閉眼深呼吸,彷彿在極力壓抑心裡翻騰的痛楚,又像是在積聚全身所有的勇氣。
“葉縉南,不要總拿我當初的出走來做文章。我承認當時我一聲不響的飛去英國,的確做的不妥,但我有什麼辦法,形勢如此,逼得我非走不可。後來我尋了一切機會來找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該不會這麼健忘忘得一乾二淨了吧。你以為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便能縱覽事情的全貌嗎?可笑!那些苦衷理由現在說出來,你也只會以為我在找藉口吧,不說也罷。不過,葉縉南你要記著,一個巴掌從來都是拍不響的,一段感情走到歧路,也絕不是單單某一個人的錯誤,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何苦把自己困在回憶裡痛苦呢。“
一段話,蘊了深切的情在裡面,說盡,淚也落。蘇辛夷抹了一把淚,也不管眼淚是不是蹭溼衣袖,不顧臉上的妝也花了,急行步出了酒店。
身後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碎片撞擊著大堂的地板,聲音清脆急促,像是心破碎的聲調。
一旁的侍應生懦懦地上前,還未開口,葉縉南便幾張紅票子砸來,雙眼像是要冒出火焰般陰狠得嚇人,陰沉著臉抬腿便走。
在酒店前的公車站等車,蘇辛夷倚著路邊的欄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似泡在海中沉浮。
“蘇小姐。“聽到有人叫自己,蘇辛夷努力撐開沉重如灌鉛的眼皮,卻在看見來人的一刻,恍如打了興奮劑般精神起來。
“蘇小姐,我是穆措的叔叔,穆方城。我們見過幾次面的,你還記得嗎?“短短几天不見,穆方城好像老去了十幾歲,眼角的皺紋愈加深刻明顯,額邊甚至生出了幾縷白髮,在風中飄揚,甚是刺眼。整個人彷彿是風中的殘燭,滄桑愈顯。
“當然記得。不知穆先生找我何事?“
“是穆措的事。那天宴會之後,穆措就沒回過家了,我想她肯帶你來參加穆家的宴會,你一定是她很要好的朋友,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穆方城急切地問。
“你是代表穆家來問,還是單單你一人想知道?“蘇辛夷挑眉,反問道。
穆方城頓了片刻:“代表穆家和我自己有什麼區別嗎?我也是穆家的一份子。“
蘇辛夷巧笑倩兮,不過說出的話就沒那麼讓人舒服了:“這區別可是大大的。以前我只知道穆家都是一群禽獸,穆方城是穆措的愛人,是穆家唯一一個人。但現在我知道了,原來那姓穆名方城的傢伙是披了張人皮,其心之狠,當真是禽獸不如。”
穆方城身旁的助理聞言立馬要衝上來,卻被穆方城大手一揮攔了下來:“蘇小姐,你怎麼說我,我都沒關係,麻煩你告訴我穆措現在怎麼樣。”
“穆先生大可放心,穆措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找你要棺材錢的。”蘇辛夷娥眉一豎,不願再跟他廢話,攔了輛taxi絕塵而去。
chapter25甩不掉的牛皮糖
回到家裡,蘇辛夷還是忿忿不平,把門關得砰砰響。
“什麼人這麼有本事能把你氣成這樣?“穆措窩在沙發裡,一邊百無聊賴的劃拉著遙控器,一邊閒閒的嗑著瓜子,順帶瞄了眼門邊的蘇辛夷。
蘇辛夷頓了頓,咬了咬嘴唇還是照實說了:“穆方城來千時悅來找我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