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輕擁在一起互訴哀思,兄弟絲毫不知道自己曾失去了什麼。張爍低下了頭,儘量保持著冷靜,聽著小靜在旁的問長問短,淡笑著一一回應。
大巴司機按響了車笛,堵在門口的眾人紛紛避開讓車出去,這相似的情形讓張爍下意識裡抬頭看了眼,瞥見那金色的校名,心中一動:一年了,整整一年。
當初踏入這裡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會認識這麼些人,生這麼些事,如今想來,自己揹負的東西是比想象中要沉重了些。又不知將來,還會生什麼更多更難預料的事情呢。
也許是被他的思緒感染,腦中那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阿當說了一句:當你知道迷惑時,並不可憐,當你不知道迷惑時,才是最可憐的實做的不錯。
阿當不再動不動就勸他回去,也開始對他的未來期待起來。
從小靜口中,張爍瞭解到她從香港回來後一直和小艾保持著親密聯絡,時不時地約出來一起喝個下午茶,好似大有結為手帕交的趨勢,最近甚至一起上暗黑破壞神務器上建了角色玩,組隊練級過任務不亦樂乎。
自己的女友和羅胖子的女友感情要好點倒無所謂,畢竟自己和胖子也算朋友一場,這樣親近一些並不不可,但若兩位小姐展到遊戲成癮,張爍就難免管教心理作,想要指正指正了。
先不痛不癢地關照了小靜幾句,讓她注意節制,然後給胖子掛了一通電話,讓他抽空多陪陪自己女朋友,別讓她空虛寂寞到要找別人打時間,大好青春年華似錦,你陪她逛街吃飯看電影多
羅守業人是胖但不傻,馬上就聽出這丫的弦外之音,心中暗笑看來這哥們的女友被小艾纏上,估計有向拜金女展的跡象,讓丫著急了。兄弟有難不能不幫,他便找到小妹招呼了聲:“你要是想逛街買東西者別總纏著張爍他老婆,聽見沒?”
小艾心道我最近光顧著練級砍怪呢,哪有空買東西啊,神經病。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張爍回到家中,看了牆上掛曆,又想起一樁要事。幸好他早有準備,便把他放在書房抽屜裡的一個精美小盒取了出來,按響了秋家的門鈴。
明日就是棋戰,秋絡正在家中打譜,見他集訓回來喜不自勝,拉他進屋就要與他對弈試棋力。張爍笑道:“不忙不忙,你先收下我這份禮再說。”
“禮物?阿哥為什麼要送我禮物?”秋絡雖是接過盒子,可還是一臉懵懂,“難道是去杭州捎帶來的?”
“七夕那天我在集訓,不能親手送來,本以為遲了幾天你還要生氣,沒想到你竟然忘了,虧我費了一番心思準備。”張爍搖頭輕嘆,挺為這沒記性的小姑娘頭疼。
秋絡這才記起來當初勾小指的約定,笑嘻嘻地開啟盒子:“原來是情人節禮物,謝謝阿哥,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小盒輕啟,裡面躺著一條銀項鍊,掛墜是個別緻的花形圖案,與她這年紀倒也相襯,是張爍在香港旅行的時候特地挑選的。他旅行回來給她帶過幾條漂亮裙子充作土儀,可比起那些穿幾年就要淘汰的衣服比起來,秋絡還是更喜歡這種能長久儲存的東西,何況的確非常漂亮。
她欣喜地拿起項鍊,讚了一聲後遞過來道:“阿哥幫我戴上。”
張爍依言接過項鍊,將扣一解環過她白淨細嫩的脖子再輕輕釦上,這動作他在前世也曾做過,那晚應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身前的少女如今尚自懵懂,只有天真的孩子心性,對他視作兄長般愛戴,這讓他欣慰之餘又覺得失去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女孩急切地轉過身,亮出頸脖問他:“好看嗎?”
“好看,戴在你身上的,怎能不好看呢。”他說這話熟練至極,神情真誠自然不帶一絲偽意,秋絡露齒一笑,又跑去找鏡子來照,左看右看的,自己也很滿意,扭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