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她一眼,但見公孫蘭臉色通紅,眉頭蹙起,瀕臨爆發的邊緣,顯然已將這句話收入耳中了,忙用眼神安慰公孫蘭,示意她不要發怒。公孫蘭忍了又忍,終於為大事著想,沒有發作。
楊釗可沒注意到他已經言語不禁得罪了一個魔頭,自顧擺手道:“客套話咱們上樓去說,今兒為了你前來,我準備了不少好酒好菜,咱們好好的說會話。”
王源笑道:“度支郎請。”
楊釗也不客套,當先進門,王源跟隨其後,進門后王源忽然感覺有些奇怪,樓內各處站著的不是尋常酒樓中的那些青衣小帽伺候的夥計和掌故,反倒是一群身著奇怪服飾,髮髻高挽,脖子修長,神情溫婉的女子。
王源也不好問,心中琢磨:難道這醉仙樓竟然是一座青館麼?不過看這些女子的樣子,卻又不像是做那種行當的人,一個個恭敬而立,目不斜視,並無浪蕩勾魂之態。
楊釗看出王源的神情,但卻面帶微笑不加解釋,只引著王源上了二樓;偌大的二樓廳堂之中,只有當中擺著一張紅木桌,旁邊擺著兩張鋪著毛皮坐墊的椅子,桌子上一杯熱茶還在冒著熱氣,顯然剛才楊釗便坐在這裡喝茶等著自己的。
楊釗請王源落座後笑道:“咱們要談事兒,還請尊夫人和你那位表姐便委屈在隔壁落座,單獨會有人上酒菜招待她們,雖然失禮,但王公子該不會介意吧。”
王源點頭道:“該當如此。”回過身來對身後的公孫蘭和李欣兒道:“你們在樓下吃些東西,我和楊度支有話要說。”
公孫蘭和李欣兒雖然不遠讓王源離開視線,但既然王源開口,也不能多說,只用眼神示意王源小心。一名女子領著兩人下樓而去。
楊釗帶著王源在桌邊剛一坐下,幾名女子便立刻抬著幾道屏風過來迅速圍住周圍,緊接著一名女子捧來燒的紅彤彤的火盆放在屏風內,頓時寒氣消退,屏風內的小包廂熱呼起來。
一名身著長裙的端麗女子款步過來,朝楊釗行禮,口中用奇怪的口音道:“問客人,酒菜均已準備好了,是否便上桌?”
楊釗擺手道:“可以上桌了。”
女子答應一聲躬身退出包廂,輕輕將屏風拉好離去。
王源有些發愣,楊釗笑道:“王兄弟,有何疑問麼?某瞧你好像很困惑的樣子。”
王源皺眉道:“確實有些難解,這一家醉仙樓甚是奇特,甚時我大唐酒樓的夥計用女子來擔當了。還有,這些女子怎地說話的口音有些古怪?”
楊釗哈哈笑道:“王公子難道沒聽說過‘崑崙奴,新羅婢’這句話麼?這座醉仙樓中伺候人的女夥計都是新羅婢女,她們說大唐的語言當然有些古怪了。”
王源驚訝道:“竟然都是新羅婢?難怪我覺得她們和我大唐女子服飾髮飾乃至神情動作都有些不同。”
楊釗微笑道:“新羅女子溫柔如水,用來服侍客人最合適不過了。王公子想必還沒享受過新羅女子的伺候吧。”
王源搖頭笑道:“當然沒有,我可沒這個福氣;據說一名新羅婢價高達十二三萬錢,我全部家當加起來也不過萬錢,哪裡享受的起。”
楊釗微笑道:“這有何難?這醉仙樓的新羅婢女你看上了誰跟我說一聲,我買下來送你便是。”
王源忙擺手道:“多謝美意,不過確是無福消受了,我夫人就在樓下,若是被她知道了,那可了不得。”
楊釗哈哈大笑道:“王兄弟看來是個懼內之人,不過尊夫人的容貌比這些新羅婢可要好看的多,想必王兄弟也是看不上這些新羅女子。”
王源微笑道:“這倒是實話,若是脾氣如這些新羅婢一般的溫柔,便最妙了。”
楊釗哈哈大笑起來,說笑間,七八名女子捧著托盤進來,輕聲告罪後開始上酒上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