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雖不開心,但也知道我說的是實情,所以便同意了我的舉薦。”
“我越聽越糊塗了。”
楊釗笑道:“你糊塗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幾天科舉上出的事情,自天寶二年起,年年科舉出舞弊之案,年年鬧得沸沸揚揚。特別是去年御史中丞張倚之子張姡б話福��悄值貿�罷穸�E�靡淮笈�僭倍�俚畝�伲�岢獾謀岢猓�俺莆掖筇瓶��吹目憑儻璞狀蟀浮!�
王源挑眉道:“哦?竟有此事?”
楊釗道:“難道你竟沒有聽聞?去年你雖在永安坊市井之中,但這件案子朝野盡知,你該也是知道的才是。”
王源心道:“那時候我還在另外一個時空,哪裡知道這案子。”於是支支吾吾的點頭敷衍。
楊釗倒也不深追問,低聲道:“這個御史中丞張倚的兒子張姡�歉鍪�愕逆��擁埽�剿廝奶宀磺冢�穆蟛槐媯�誥�返浼��且磺喜煌āN已銠人涑鏨硇形椋��匆踩鮮都感兇鄭�匾�幣材鼙鋶黽感惺�礎8�庹艎'比起來,也算是個文人了。”
王源微笑道:“度支郎精明之極,幸虧沒有自小讀書,否則我們這些人可都要甘拜下風了。”
楊釗啐了一口道:“呸,少來取笑我,我只是說這張姡Ц�疽磺喜煌ò樟恕5�ツ昕憑僦�蠼峁��跡�艎'竟被取中甲科,你說此事可笑不可笑?”
王源愕然道:“這也行?定是作弊了。”
楊釗笑道:“作弊麼?便是將答案擺在張姡�媲埃��殘床懷鮃桓鱟擲矗���鞅姿�濟槐臼倫鞅住!�
“那他怎麼能高中的?”
“嘿嘿,你不知道吧,他爹御史中丞張倚直接在考前便將考卷拿到手,請人答了題寫了文章,考試時讓他兒子張姡Т��ィ�俳瘓硎敝苯踴渙絲季斫簧先ケ涑閃恕H思以誑忌嶂蟹鼙始彩櫚氖焙潁�庹艎'呼呼大睡百無聊賴,交卷鐘聲一響,擦擦口水交上寫的滿滿當當的考卷開開心心,一點也不用煩心。”
王源又是好笑又是驚訝,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鬧劇發生,想想都覺得可悲可笑。
楊釗眨眼笑道:“王兄弟,你想想,甲科得中啊,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大唐每年能進甲科的不過十餘人罷了。中甲科者朝廷大多授予重任,想想將來這張姡б�砑嬤厝危�憔醯每尚Σ豢尚Α!�
王源咂舌道:“確實膽子太大了,科舉取士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若不能取天下賢者效忠朝廷治理天下,天下豈不大亂?沒想到大唐官員中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輩。”
楊釗呵呵笑道:“事兒沒完,該這張氏父子倒黴。此科落第者當中,有一人乃范陽節度使安祿山的屬下,是安祿山推薦去應試的。落第之後,這人實在氣憤不過,暗中打聽到了風言風語,於是出了京城便驅馬趕回范陽,徑往安祿山帳下,將張姡Ц缸擁氖慮槿�扛�猜簧剿盜恕!�
“安祿山?”
王源還是第一次從大唐之人口中聽到安祿山這個名字,不僅驚訝出聲,楊釗不提的話,自己幾乎忘記了這個未來左右大唐朝廷命運的人物了。
“安祿山你可能不認識他,這是個胡人,我見過他兩次,都是在宮中遇見。他長得雖然相貌醜陋肥胖如豬,但率兵打仗是把好手。近年來突厥遊騎在范陽屢次滋擾,安祿山都擊退了他們,陛下對他很是寵信。”楊釗解釋道。
王源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安祿山恐怕是要寫奏狀揭發了。”
楊釗道:“正是如此,安祿山最是護短,豈容自己推薦的手下被人擠的落榜,於是寫奏摺呈給陛下,揭發此科錄取不公,有人串通作弊的事情。別人倒也算了,偏偏是安祿山揭發,陛下不得不給他個交代,於是便將登科眾人召集至興慶宮花萼樓前進行復考。這一下可糟了糕,那張姡Ч菲ú煌ǎ�銑〉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