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哭哭啼啼的。”
公孫蘭笑道:“你是心有鬼胎,跟我可不同,可別跟我扯什麼心有慼慼。莫以為你的事我一無所知,昨晚那李輔國來找你,你編了一大通謊話騙他,心裡怕是擔心李輔國會識破了你的謊言,跑來找你算賬吧。”
王源訝異道:“原來表姐什麼都知道了,我本是要找表姐商議的,但一想表姐這幾日好容易清靜幾日,便又不忍打攪了。沒想到表姐竟然主動暗中保護我,表姐對我太好了。”
公孫蘭啐了一口道:“我只是怕你給人殺了,這一大家子的人沒人照顧,要害的我替你照顧妻兒罷了,否則我才不管。”
王源哈哈大笑,說話間隊伍已經主街往東坊門方向行去。半個時辰後,一行人行到西城主門金光門內廣場上。天色已經大亮,東方的雲彩已經一片火紅,不久後紅日便要噴薄而出。
隊伍抵達廣場上,但見城門口有兩百多騎兵正列隊靜立,見到王家車駕過來,兩匹馬兒出列飛奔過來。
“參見大將軍,卑職劉德海有禮了。”其中一人正是養了幾日傷的劉德海。
“參見大將軍,親衛營校尉趙青在此等候大將軍多時了。”另一名青年將領也在馬上拱手行禮。
王源知道,這是兩百名跟隨鮮于仲通前來京城的護衛,鮮于仲通離京時,楊國忠特意要他留下這兩百人作為自己此行的護衛,這趙青便是這兩百護衛的頭兒。
“劉將軍的腿傷如何了?此去長路漫漫,又是一趟苦差,可受的住麼?”王源微笑道。
“放心吧大將軍,傷口已經癒合了,早無大礙了。感謝大將軍為我請功,前日兵部頒了升職文書,卑職升了遊騎將軍了。”劉德海笑呵呵的道。
“那可恭喜你了。”王源笑著點頭,轉頭來看著趙青道:“趙校尉,這一路上恐要辛苦你了。去益州的路我們一點也不熟悉,路上的事情便只能拜託你了。”
趙青拱手道:“大將軍說哪裡話,這是卑職的職責。鮮于大帥臨走時說了,卑職即日起便是您的親衛兵馬,您儘管吩咐便是。”
王源點頭道:“很好,這一路你和劉將軍多商議便是,有什麼建議可告知劉將軍,他會來稟報於我。”
劉德海和趙青同聲應了,隊伍匯合一處,因為要等候柳鈞,只得暫時停留在城門內廣場一角。王源牽著馬同身邊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見遠遠圍觀的人群中走出兩人,徑自朝王源走來,幾名護衛上前攔住了他們。那兩人大叫大嚷,像是很激動的樣子,士兵們呵斥著他們,有士兵已經抄起了鞭子。
“怎麼回事?”王源皺眉問道。
“稟將軍,是兩名百姓,硬說是您的故人,非要往前闖。”趙青拱手回稟道。
王源道:“故人?帶他們過來。”
兩名百姓被士兵們帶了過來,兩人衣衫襤褸面目上全是汙垢之物,頭髮也因為剛才的掙扎弄得亂糟糟的。
“你們兩位是?”王源皺眉問道。
“王公子,你不認識我們了?奴是山妮兒啊,這是我阿兄譚平呢。”頭髮亂蓬蓬的矮小百姓叫了起來。
王源一愣,仔細的觀瞧,終於認了出來,這兩人正是當日領著自己穿越西大山的山中兄妹。高個子的是譚平,說話是譚妮兒。
“你們怎麼在京城了?怎麼變得這副模樣了?”王源驚愕道。
“嗚嗚嗚。”山妮兒忽然放生大哭起來,手掌在臉上亂擦,一會兒便成了大花臉。
青年譚平倒是比較冷靜,一言不發的看著王源。王源忙命人將兩人領到隊伍裡,在一輛馬車邊站定,詢問他們原委。山妮兒抽抽噎噎的哭個不停,譚平倒是靜靜的開始講述。
當日在去往雲州的路上和這兄妹二人分開之後,譚平帶著妹妹山妮兒到了雲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