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便多練練騎馬了。”安慶緒哭喪著臉道。
劉謙長嘆一聲,甚是無語。他知道今日是逃不掉的了,帶著安慶緒這個累贅,那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敵軍的追擊的。
“陛下,看來只能拼命了,臣只能以死報效陛下了。逃不了了。”劉謙叫道。
“怎麼,要打麼?打的過麼?”安慶緒顫聲叫道。
劉謙不答,猛勒馬韁,戰馬仰天長嘯人立而起,轉了幾個圈停了下來。數百名禁衛也紛紛勒馬站定。劉謙高聲道:“兄弟們,今日走不脫啦,咱們死戰吧。左右是個死,殺一個算一個。陛下,恕臣不能保護陛下脫險了,陛下,您若不想被俘,臣可以冒天大的忌諱送您一程,免教陛下受唐人之辱。”
安慶緒面色慘白,見劉謙的手摸上了劍柄,忙擺手道:“不不不,朕自己來。朕給你們助陣,萬一你們不敵,朕自刎便是。萬一……你們贏了呢。他們人數也並不多。”
劉謙長嘆道:“好吧,遵陛下旨意便是。”
說話間,追兵已到眼前,劉謙伸手從馬鞍上取下兵刃,那是一柄長柄大關刀。劉謙橫刀於胸前,沉聲喝道:“來者何人?”
柳鈞策馬而立,手握銀槍側目而立:“小爺乃神策軍騎兵統帥柳鈞。你又是何人?”
劉謙喝道:“原來你便是柳鈞,我乃大燕國右禁衛將軍劉謙。”
“大燕國?”柳鈞笑道:“這天下那裡還有什麼大燕國,告訴我,你們大燕所轄何處?都城在那裡?”
眾唐軍騎兵哈哈大笑起來。劉謙面沉如水,低喝道:“柳將軍,我大燕國確實沒了,但勝敗乃天數,興亡自有天意,柳將軍何必出言奚落。”
柳鈞收起笑容道:“說的也是,爾等已經窮途末路了,為何還不下馬受降。”
劉謙道:“柳將軍,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已然大敗,你又何必趕盡殺絕,窮追不捨。放了我等離去,於你毫無損害,卻可讓我等感激你的恩情。山不轉水轉,也許將來我等會有報答柳將軍的時候。”
柳鈞擺手道:“我可不是為了你而來。咱們都是領軍之將,當然是各為其主身不由己,我並不責怪你為了你的燕國而戰。但安祿山父子作亂,他們是罪魁禍首,平叛豈能饒過禍首,那豈非放虎歸山,將來再生事端麼?”
劉謙沉聲道:“我這裡都是我手下的兄弟,沒有其他人。”
王源呵呵笑道:“你說了不算,你欺負我不認識安慶緒麼?葉德章,楊德好,你二人出來瞧瞧,看看安慶緒在不在這裡。若當真不在的話,你們丟下兵刃盔甲馬匹,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也自無妨。”
葉德章和楊德好本來躲在騎兵後面不願面對舊主,此刻卻也不得不現身出來。二人無可奈何來到陣前,向柳鈞行禮。
“去瞧瞧,看仔細了,可別漏了。”柳鈞笑道。
“這個……將軍不派人保護我們兩個麼?”葉德章期期艾艾的道。
“保護什麼?他們還敢對你動手不成?快去。”柳鈞喝道。
“可是……”
柳鈞怒喝道:“別磨蹭了,想抗命麼?”
“不敢不敢。”葉德章和楊德好一腦門子汗,卻也不敢違背柳鈞的命令。兩人鼓足勇氣騎著馬緩緩靠近叛軍的馬隊。
劉謙冷笑盯著兩人道:“原來你兩個狗東西是你們兩個搗鬼,今日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了?是你們設計陷害了嚴丞相?”
柳鈞在遠處笑道:“劉將軍,莫抬舉了他們,他們只是奉我之命用了反間計罷了。”
劉謙冷哼一聲,對著經過身旁的葉德章和楊德好低聲道:“兩位若有良心的話,便不要做出喪盡天良之舉。希望你們的眼睛看的清楚些,不要認錯了人。”
葉德章和楊德好不敢與之對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