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付出過的一切。
四年來,寸步難移,也許容美君說得對,俗氣又怎麼樣呢,反正是和他一起過日子就好了。
陳一鳴回到他的辦公室,開了空調就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書了。
文字清新雋永,如清茶飄香,陳一鳴越看越投入了,不知不覺中,他往沙發上躺了下來,以更舒服的姿勢去慢慢欣賞文字塑造出來的意境之美。
慢慢地,作者的形象與那晚他看到的白色衣服,隨便挽起髮髻來的背影重疊了。
這麼清麗的女子,難怪鄒逸風要隨時隨地宣告他的所有權了。
又往下翻了一頁,這一頁如散文式的美文緊緊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有人說,信佛是一種交易買賣,供奉的錢財越多,你的心願實現得越多,交易就越成功。親愛的,你交易了嗎?……”
陳一鳴如雷轟頂,這世上還有人侃過和他一樣的論調嗎?
“你侃得挺有道理的嘛。”
“我可繞了很多心思才繞到我的結論上來呢!”
只有一個人聽他說過“與佛祖的交易買賣”,一口鳥,是林書嗎?
陳一鳴越想胸口越發燙,心中升起無數希望的星星。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嚇了他一跳。
“鄒逸風的電話!”陳一鳴連忙接起。
“陳一鳴,我送過去給你的書,你收到了嗎?”鄒逸風劈頭蓋臉毫不客氣地問。
“鄒逸風,你給我聽著,這個一口鳥是誰?”
鄒逸風自顧自地說了他住的地址,又補充一句:“你妻子!”急忙把電話掛了,鄒逸風摸著胸口,努力熨平起伏不平的痛。
失戀沒什麼,我還年輕,會慢慢緩過來的。鄒逸風想。
只是今晚,我無處可歸了。想想,他又覺得他有點可憐。
陳一鳴的車快速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的心情複雜不可言,有喜悅,有興奮,有緊張,還有空洞的害怕。
他的手把方向盤抓緊了又放鬆,放鬆了又抓緊,腦子裡過濾分析著鄒逸風口中喜歡的人的所有資訊。
鄒逸風喜歡的人就是林書,想到這個,他太陽穴的血管狂暴地跳躍。鄒逸風,他想宰了他。
還有,林書生了兩個孩子嗎?和誰生的?
這個資訊如刀劍一般刺激了他,他害怕而又期待,卻不敢打電話給鄒逸風問個明白。
正在他複雜煩躁之時,顧曼清打來了催促他回家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想按掉關機,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他順手把手機往後車座拋去。
車子已駛出高速公路,他的心卻沒有從高速跳躍的規律中緩過來,等他發現時,車子突然掉進路坑裡去了。
顧曼清看著時鐘一小時一小時地過去,心中的憤恨瘋狂地燃燒。他又不回來了。
她生氣地把客廳的燈關掉,來到書房把那書撕得粉碎。
“一口鳥,我要把你殺了!”
在漆黑的夜裡,她的神志變得瘋狂,想法更加恐怖。
在紙碎上咬牙踩上好多腳,她仍然怒氣騰騰,奔到那列文學類書籍的書櫃前,一把又一把地把書掃了下來。
“我讓你死!”恐怖的聲音迴盪在書房裡,一遍又一遍。
陳一鳴的車半掉在坑裡,他的頭被玻璃碎片刮傷了,額角鮮血慢慢往外滲。
車子卡在坑裡,車門已不能開啟,他打破車窗,艱難地爬了出來。
早上六點,寶貝翻到了林書的身上喊:“媽媽,我要尿尿。”
“噢,好,等等啊。”
林書困得睜不開眼,半迷著眼抱起兒子到衛生間尿尿。
“來,自己解決。”
走到洗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