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痛,眼睛也因為睡眠嚴重不足而麻麻地痛著。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在她半醒半睡之間,她感覺有人往床上爬。她以為是簡姨,沒有在意。
她突然覺得安定了,什麼也不再想,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曼清回到市中心,把李翠叫了出來。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李翠氣喘吁吁地趕過來。顧曼清在電話裡的語氣這麼急,彷彿出了人命似的。
顧曼清一見李翠,看見她那一頭和她有些相似的波浪長髮,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劈頭蓋臉地給了李翠一巴掌,尖叫著罵道:“你這個壞坯子,你耍著我玩是不是?”
顧曼清所有的一切都被她自己看成是獨一無二的,李翠模仿她的頭髮,讓她覺得噁心,像一隻狗似的。
李翠捂著發疼的臉,心裡恨意深濃,卻被她隱隱的藏著,她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打我啊?”
“你乾的好事還要我告訴你嗎?你說,那天的書你是怎麼處理的?”顧曼清眼神兇惡地盯著李翠。
“我不是給你了嗎?”說到這個書,李翠就覺得委屈。
“給一鳴了吧,要不然他怎麼知道林書在哪?”顧曼清冷冷地說。
“曼清,那天容美君也看見我拿來給你了。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她吧?如果有人告密,你可不能賴我的身上呀。那天回去,我確實撞見陳董了,可我已經把書拿出來了。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
李翠忍著臉上的痛,仍然溫和地對顧曼清說。不過,因為這無理的一巴掌,她心裡對顧曼清更加鄙夷了,詛咒著顧曼清永遠也不能如願得到她想要的呢,如果陳一鳴要娶顧曼清,她第一個反對。
顧曼清不再相信地望著李翠,等冷靜下來,她才以正常的聲音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翠也覺得有點奇怪,想了想,她說:“會不會是鄒逸風自己跑去說的?今天他被陳董派到美國去了。”
顧曼清銳利地盯著李翠,爾後沉下眼眸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但自己打也打了李翠了,她不會這麼快就承認自己的錯的,向李翠道歉,她顧曼清還不必要向她低頭。
她說:“也有這個可能,你最好搞清楚這件事,不然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李翠心裡很惱火了,這顧曼清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她,虧她還這麼向著她為她做事聽她的指使,她心裡很不平,但她卻陪了笑臉,說:“曼清,你說玩笑的吧,我當然向著你啦。走啦,找美君出來喝喝酒吧,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了。”
半夜,一一翻著身蹬著腿,朦朧中林書知道她要尿尿了。
睜開眼,一片漆黑,誰把燈熄了?因為孩子的緣故,他們睡覺都不關燈的。
林書把床頭燈開了,一轉身,嚇了一跳,嘴巴微張。
陳一鳴也醒過來了,問:“一一怎麼了?”
“哦,她要上洗手間。”
陳一鳴連忙起來,說:“我抱她去。”
林書也起來了,陳一鳴居然沒走,還睡在她的床上,雖然隔著兩個孩子,但是這算什麼呢?
等他把一一放回床上,林書小聲對他說:“出來,有話說。”
關上門,來到客廳,林書開了小燈,小聲問:“你怎麼沒回去?”
陳一鳴的嘴角彎起,說:“太晚了,你不是說可以來看一一和寶貝的麼?”
我又沒叫你三更半夜來看!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馬上開車回家,二是到這沙發上過一夜,明天一早就走。”
又是沙發,還是木頭沙發,好吧,他也認了,至少不是被踢出門。
林書回到房間,怎麼也睡不著了,老是惦記著什麼,驀然想到他沒有被子蓋,她一骨碌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