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人啊!”
周雲的心也沉了,說:“啟峰,你的心太軟了,那幾條人命與我們無關,要怪就怪那對狗男女的頭上。”
李啟峰甩了甩頭,說:“不說了,自有天命吧。我們的建築公司籌備得怎麼樣了,你又不要我幫忙。”
周雲的笑容又回來了,說:“很順利,準備妥當了,只等把容美君那邊的人才一個個挖過來了。現在他們遇上這件事,不用我們高薪聘請,只需動動嘴巴就能把人拉過來了。林氏馬上就要倒閉了,信譽招牌都沒了,他們啊,等著被人追債吧。”
李啟峰沉默著,不說話,好一會兒才說:“小云,就到這程度吧,這仇算了結了。我累了,你心中的仇恨也消了,我只希望剩下的日子,好好地陪你過,讓你快樂,讓你幸福。”
周雲動容地望著李啟峰,感動地說:“啟峰,這輩子,沒人對我好了。我真覺得對不起你,只享受你的給予,你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你。”
“說什麼呢,我心甘情願的。”
“啟峰,你後悔要我了嗎?我什麼也沒給過你,甚至生不出孩子來。”
“哎,這不能怪你。又不是你自己想這樣的。你因為這個受太多苦了。”李啟峰心疼地說。他知道周雲偷偷地醫治她的不育,其中辛苦,不用她說,他也明白。
“啟峰,你這麼說我越過意不去了。所以,我才那麼憎恨容美君,要不是她強給我喝了那麼厲害的墮胎藥,我也不會不育的。”
想到那個過世的孩子,周雲的眼睛還是淚水打轉。那種即將為人母的喜悅,她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哎,別太過於苛求了。我也看開了,年紀一大把了,有沒有孩子,已經不去想了。”
周雲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知道,李啟峰還是很想有個孩子的。可是她已經不能生育了。
陳建嚴的案子很快就展開追查了。容美君成了最大可能的嫌疑犯。但礙於證據不充足,還不能把她監禁。
但容美君在國內銀行開的帳戶資金已因為坍橋的事件而被凍結了,這讓她十分抓狂。她想逃到國外去了。如果坍橋事件的責任事故算到她的頭上的話,她不單終生坐牢,還有可能被槍斃。
但她還有一件事未了,她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吐著菸圈,眼神陰冷地笑著。
這晚,陳一鳴安撫完顧曼清睡覺,回到房裡。
林書氣悶地假寐著,每天晚上她都睡不好,總是忍不住對他生氣,對顧曼清怨氣。
她暗想,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啊?不行,不能再這樣住下去了,不然她早晚會憋出病來的。
“一鳴,我們談談吧!”
陳一鳴坐上床,說:“好。為了曼清吧。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
“你有什麼打算,你打算怎麼安置她?她要是好不了了,我們就這樣跟她一輩子過下去嗎?她要是真傻,不打人不罵人的,快快樂樂的,我就算家裡多了一個小孩算了。可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一看她看我那兇惡的眼神,我就渾身發毛,由不得我不去想,她到底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陰謀。一鳴,你說,我們怎麼辦嘛?”
林書誠懇地說了心裡話,她期待地等著陳一鳴表態。
陳一鳴嘆氣了,說:“我知道你們委屈了。醫生也說了,她的病一時半會好不了,最近也沒起色,我們總不能把她丟棄吧。再等等吧,她會好起來的。”
“你就是太好心了,你對她夠好了,對我就狠心,不知道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林書不滿地抱怨。
陳一鳴心中溫柔擦過,躺下,抱住她落下細碎的吻,溫柔地說:“我對誰狠心也不對你狠心,我愛你。”
“誰信,老是哄人,嘴巴越來越壞了。”
不依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