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弄個地方讓顧曼清住得遠遠的。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永遠是他心中的牽掛,他是無法硬下心腸對她不顧的。
陳一鳴溫和地對顧曼清說:“曼清,你拿著行李,幫個忙!”
顧曼清很開心地說:“好,我最願意幫忙了。我拿。”
陳一鳴追了上來,拉住林書,笑著安慰她說:“生氣啦,曼清現在不是生病嘛,我會有分寸的了。你看她現在像個怕生的孩子似的,我們就像她的父母,多關心她一點,對她的病情會有好處的。她康復了,我們才能安心地過我們的日子的。你說是不是?”
林書想了想,看向顧曼清,她此時已是善意的笑容看著他們,顯然她為自己的“幫忙”感到很滿意。
林書悶悶地說:“好吧。希望她快點清醒過來。”
一頓悶氣就這麼過了。
容美君最近在忙著治病和應付官司。周雲檢舉之後,質檢單位也查出來她的工程有問題了。
她以為這是陳一鳴告的密,於是她也去檢舉了毅豐的碼頭工程。除此以外,她還被毅豐起訴她虧空公款。
但她對這個並不十分擔心,反正就算要賠錢,她那爛工程也只是賠上個十幾二十億,她賠得起。但陳一鳴可不同了。他要玩她就跟他玩。
這天,她把顧曼清的裸照發給三流記者後,就舒服地在家裡泡花瓣浴了。
泡著泡著,她的尿道又開始疼痛了。她的淋病雖然在醫治,但效果甚微。為了這病,她不僅不和林中上床了,也不到外面打野食了。
一邊痛著,她一邊拍打著水花。
“到底誰把這髒病傳到我身上來了?”
容美君生氣地一聲怒罵,拼命地搓著微微潰爛的面板。
偏偏此時她放在床上的手機鈴聲傳進了她沒關門的浴室,她煩躁得全身是泡沫地就跑出去想罵那個打電話給她的混蛋。
泡沫沿著她滑溜溜的身體流到腳底,腳底一滑,漂亮地摔倒在門框中間,頭部硬生生地撞了一下。
“好暈!”
過了十分鐘,她才能站起來,摸著她的後腦袋,已經腫了一個泡。她生氣得扭曲了臉,要殺人似的拿起她的手機回撥給那個打電話給她的人,喝罵:“陳建嚴,你個死東西,害我跌破頭了。”
陳建嚴在那邊縮了縮脖子,小聲說:“美君,你能到我家來一趟嗎?”
“幹嘛,我頭好痛啊。”
“那些錢的事——”陳建嚴吞吞吐吐的。
容美君想了想,揉著腫痛的腦袋,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馬上過去你那裡吧。”
容美君來到陳建嚴家。
初冬的下午,他的屋子竟然也暗得像傍晚。
她悶悶地說:“什麼鬼地方啊這是?”
陳建嚴耷拉著臉,不說話,只顧到茶几沙發上坐下,然後倒了兩杯茶。
容美君跟著也在他對面坐下,她來不是找陳建嚴敘舊的。她也有好些天沒找他了。他沒有電話來,她壓根就忘了他的存在了。
陳建嚴很正經地說:“你喝茶,美君,我想拿回我那些錢了。我兒子已經知道我把股票抵押給別人了。”
“你想從我這裡拿回錢,然後去跟那個有錢人要回來嗎?人家看股票漲了,賺了差價不就給回你了嗎?你急什麼呢?”容美君不以為然地說。
這有錢的散戶,是容美君找的。不然陳建嚴那股票是不能抵押的。
“美君,你別以為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在毅豐挖了多少錢,我知道得很。你痛痛快的,趕快把錢給我要回來吧。我也活不長了,不能欠著兒子的。”陳建嚴少有的堅決。
容美君意外地認真看了陳建嚴一眼,說:“你說你活不長了,我看你比我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