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悠第一次覺得魔城和金鱗湖相距甚遠。
事實上,寧悠幾番來魔城,走的都是“官道”,雖然荒涼,但是最為近便。
可一出官道,就是一片廣袤的荒原,其中存在大魔隱居之地,極為危險,寧悠慌亂逃遁,此刻都不知道偏離到什麼地方了。
“不好,那人又追上來了!”參爺叫道,他的靈覺極為敏感。
寧悠二話不說,再次祭起土遁符,準備遁入地下。
“這次不好了!”寧悠臉色立即垮了下來,土遁失敗!
“土化金的玄法,那個真人事先把方圓十里的地面固化了,讓你的土遁失效!”參爺驚呼。
這下真的不妙了,連保命手段之一土遁符都失效了,寧悠還拿什麼逃出敵人的魔掌。
“不管了,先跑在說!”
寧悠一刻也沒有停下來,他見到地平線下冒出一個青丘,立即向那個方向逃去。
“小子,你找死啊,那青丘山明顯是人為移來的,極可能是某個大魔的隱居地,你衝過去不是受死嗎!”參爺大聲問道。
青丘山屹立在荒原之上,實在是太迥異了,根本不像是“土生土長”的。
既然不是“土生土長”的,那只有一種可能——人為移山而來!
“我這是要借勢,希望敵人能忌憚大魔的兇威,停止對我的追殺。”寧悠道。
他不準備進去青丘山的範圍,只是到達邊緣,然後繞著走。
結果寧悠的計劃落空了,追殺者沒有放棄追殺,同樣繞走青丘山。
“媽的,這是逼得我走投無路!”
寧悠心頭一橫,衝進了青丘山的範圍,身後的追殺人一愣,也隨即衝了過來。
“不好,他還是跟了過來!”參爺疾呼。
“他這也是在賭,賭我不敢真正深入青丘山!”寧悠目中閃過堅毅的目光,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你賭我不敢深入青丘山,那我偏要深入青丘山!我不只要深入,還要宣佈我的到來!”
寧悠真的拼了,他竄入青丘山的同時,祭出了千毒聖手,在山中大肆破壞,千毒聖手拍出去,轟鳴作響,青色的碎石迸濺。
“臭小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追擊者大吼,是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應該為絕家的老輩,不比絕存海弱。
“轟”
老者再次出手,毫無保留,一隻法力凝聚的大手拍了出去,幾座攔在前方的青丘直接斷裂,被大手扇飛。
“轟隆”
巨巖滾落,碎石飛濺,青丘山變得一片狼藉。
“動靜鬧得越大越好!”寧悠大為高興,又被巨石和大手砸得抱頭鼠竄。
“該死的老鼠,看老夫收了你!”老者怒喝,無量光綻放,一道法寶被祭了出來,竟是一口石鍾。
“著!”
老者輕叱一聲,手掌一招,頭頂的石鍾立即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迎風漲大,隨後伸到九天之上,烏光爍爍,頓時擠滿了蒼穹。
“收!”
話音未落,擠滿天空的石鍾輕顫一下,咚的聲響,音波迴盪,青丘山的石頭一塊塊爆裂。
寧悠也遭到重創,渾身像是被凌遲了一樣,皮開肉綻,鮮血奔流。
轟然間,天色暗淡下來,巨大的石鍾落下,把整個青丘山都罩在下面!
“放肆,真當我胡魘不存在嗎!”一聲嬌叱響起。
和嬌滴滴的聲音不同,那名為胡魘的青丘山之主卻展現了滔天法力。
青丘山的山巔巨石上,出現了一頭九條尾巴的青狐,只見這頭青狐的九尾一卷,倏地迎風漲大,蓬鬆的尾巴像是絨棉的海洋,竟像九隻強壯的手臂,托住了下沉的石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