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子冷了起來,來喝點紅棗湯,溫溫腸胃。”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到是說句話啊!通不能白受一次罪啊!”兆佳氏終於說白了,這裡頭受害最深的就是蘇荔,不能推給爺們就算完了,再說只怕是十三也怕蘇荔心裡留芥蒂。
“其實除了賺錢之外,爺們對開鋪子真的看法是什麼?”蘇荔被逼到了角落,再裝聾作啞似乎也不成了,只好笑著反問著胤禛和十三。
胤禛沒作聲,十三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開鋪子除了賺錢還能有什麼?”
“那換個問題,咱們開這個鋪子最大罪名除了是滿人不能開做買賣之外,還有什麼?”
“與民爭利,也對,咱們也不缺那點錢,放開就算了。”胤禛淡然的說道,十三開鋪子的事其實一直沒有停止的時候,不過是看在雍王府失了個男胎而減弱了些,但已經改為了與民爭利,視為不仁。這就對了老爺子的胃口了,點拔過胤禛,只是被太子一鬧,到今天才想起要說。
“十三爺,你也做了這麼久生意了,問你,九紋錢我買了一碗麵,十紋錢賣了出去,我又花了十一紋買了回來,再用十二紋賣了。我賺了多少錢?”
“一紋啊!”十三想也不想。
“錯,是兩紋,第一次我的成本是九紋,第二次的成本是十一紋,加起就是二十紋,這是我的總成本;而第一次的賣出價是十紋,第二次是十二紋,加起就是二十二紋,所以我的利潤就是兩紋。”
所有人都呆住了,兆佳氏都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似乎想不明白。蘇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當年在單位算消耗,天天想就是成本、利潤跟她算,不是找不自在嗎?笑笑,想想繼續說下去:“現在跟爺說這些,其實就是想說,其實鋪子不僅是賺錢,做商人也不比當王爺簡單。爺們開口就是不在乎那點錢,其實爺們,還有宮裡的老爺子,朝上的那些臣工們只怕從心底裡瞧不起這些生意人,士農工商,商為最末等;一口一個不與民爭利,天下的銀錢是不是真的像書上說的是固有了,不可變更的,於是咱們多賺一分,於是民眾就少了一分?只怕他們都回不上來吧?真的銀子不重要,那老爺子為什麼不敢對西用兵?真的銀子不重要,那戶部的銀子上哪去了……”
“荔兒……”胤禛瞟了她一眼,她想想苦笑了一下,是啊,話說大了,嘆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十三,“十三爺,荔兒在您那兒存了多少銀子,您不用告訴我數目,荔兒只想問一下,夠不夠開個善堂?”
“善堂?你開那個做什麼?現在又沒災沒難的,施粥只怕都沒人領。”烏喇那拉氏愣了一下,有些會不過意來。
“其實荔兒試著把拌麵條還有那些半成品菜放在視窗賣,也是為善堂做準備。如今說是天下太平,可是貪窮的人還是佔著大多數,咱們王府天天為沒孩子發愁,可是那些窮人一生一堆,男孩好點,女孩搞不好還直接就被賣了、扔了,再窮點的聽說有直接溺死在馬桶裡;就算男孩子好點,可是窮人家不會想著送孩子去唸書、認字,於是一代代這麼窮下去,成了惡性迴圈……”蘇荔邊想邊說,其實她想了很久了,她不知道怎麼用胤禛他們能理解的話來說清楚。
“小嫂子想辦義學嗎?”十三想想遲疑的問道。
“不僅僅是義學,其實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文盲,很多不乏才智不高之輩,所以我沒想著把他們都培養成狀元之才,我想給那些孩子們找碗飯吃。比如說半成品菜和麵條,除了醬料我親自做之外,其它的事其實是很簡單的工藝,活也不很累,我想十三爺可以去貧窮的村子開個小作坊,讓那些七八歲的小孩子在作坊裡做這些事,做半天管三餐飯,剩下的半天找個秀才給孩子們上課,教他們認字、識數,有實在真的能唸書的孩子可以送進城裡進正規的學校,咱們給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