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咳了起來。烏喇那拉氏邊拍著胤地背。一邊笑道。“所以跟爺說了。荔兒讓戴鐸送些便宜地回來。就是真讓他拿便宜地。結果戴鐸竟還把話反了聽。”
“是荔兒地錯,這事本就不該給爺說,這小東西讓他送什麼?你讓他送,他可不就得往好了送?所以不怪爺,也不怪戴先生,只是當初荔兒沒想到。”蘇荔忙做著自我地檢討,用炭筆把石頭地大小描在宣紙上。遞給胤,“寫詩酒醉紅塵,要篆書啊“爺又不是傻子。”胤拿小筆寫上遞給蘇荔。蘇荔左看右看不滿意,再畫一個方框,準備給胤時,想想,又多畫了幾個,意思很明顯,你不好好的把字擺好看了,就得不停地給我寫。胤側頭看蘇荔,蘇荔忙展現一個大大的諂媚笑容給胤。胤白了她一眼,低頭看了那幾個字一會兒,抬筆重新寫了一個,蘇荔這次滿意了,胤地字可是連康熙老爺子都誇過的,在兄弟裡也是數得著的,不過現在落迫到給小老婆列印譜,倒是很有些無奈了。
寶寶也不寫字了,停下筆。專注的看著蘇荔。
“額娘,你真的會嗎?”寶寶不太相信專著於廚事的額娘還會這個。
“那當然,小子,你忘記了額娘跟你說過什麼?”
“額娘說的話永遠是對的,不對也對!”寶寶馬上回復,但口吻已經不像一歲多時說得鏗鏘有力了。
蘇荔也懶得跟他記較,用剪子把印譜剪下來,蓋在石頭上,小心的用水沾溼。等一會。水乾了,揭下紙片。胤地字便反印在光滑的石面上了。
“看到沒,把你阿瑪的字刻出來,就成了。”蘇荔喜滋滋地去拿刻刀。
“那算是阿瑪的,還是額孃的?額娘為什麼不自己打譜?”寶寶很勇敢的問道。
蘇荔直接一記鐵沙掌打在他腦門上,寶寶住嘴了。烏喇那拉氏拍了蘇荔一下,把寶寶摟在懷裡揉著。
蘇荔也懶得看他們,專心的刻了起來,其實最難的就是打譜,把字只要印在石頭上了便等於成功了一半。另一半並不是刻得如何,而是精氣神。蘇荔在現代時有時順手刻的與後來專門打譜認真刻的相比,明明後一次的精細很多,卻少了初刻地那種神彩,於是後來也就養成了蘇荔制印,只留初印,無論好壞。
她用的是鈍刀陰刻,出來的方白文印,初學時一般都會用快刀朱紋,可以有效的掩飾作者的刀法,陰刻才能顯出制印者的功底。這兩天蘇荔盡練習刀法了,好久沒刻,手都生財了。不過這些年她在廚房時間多,腕力見長,經過兩天練習此時倒真的運刀如神,不消一刻鐘的功夫便刻好了,吹去石屑,略做修改,便印在印泥,蓋上雪白的宣紙之上,雙手捧給胤,“爺,沒辱沒您地字吧!”
基本上蘇荔倒是很滿意,其實胤的字在蘇荔看有略顯陰柔了些,但刻在石頭上,便有森然之意,有了些許風骨。
“沒想到你還真會?!”胤看了半天,才輕嘆了一聲,蘇荔當著自己的面做的,看手法也不是學了一兩天的,可是女子怎麼會學這個?這可是江南文人的喜好。
“真會就不讓爺來打譜了,荔兒不過是匠,離會差得遠。”蘇荔得意起來,但還有點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差得遠,如果沒有胤給打譜,自己也刻不了這麼好看。順手在寶寶的腦門上印了一個。
寶寶準備去擦,被蘇荔打掉了手。寶寶嘟著嘴看向了烏喇那拉氏。
“幹嘛,寶寶腦門是宣紙啊!”胤低吼了一聲,拿布準備去幫寶寶擦。
蘇荔笑笑抱開了寶寶,順便在寶寶額頭上使勁的親了一下,“擦什麼?明兒荔兒還要帶著印進宮給蕙芷蓋一個,還有在唐卡的上蓋上,凡是荔兒地東西上都要蓋上,都是我地。”蘇荔低頭看著寶寶,“你是我的,蓋著額娘地印呢!”
寶寶果然不擦了,想想,“蓋上了就是額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