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會讓李衛早早的在戶部了。”胤白了蘇荔一眼,蘇荔笑了起來,是啊,明明五品的李衛去任六品主事,可不就是為了今天嗎?胤果然是天生的謀略家,所以銀錢這關,他已經早有打算了,現在讓他煩惱的便只有一個大將軍的人選了。
“十四爺如何?不是說兄弟之中以他最愛軍事。”蘇荔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行!”胤和烏喇那拉氏一起搖頭。烏喇那拉氏更是直接敲了一記蘇荔,“別以為他跟爺一個親孃就跟咱們爺是一條心,這是大事,不見得就是親兄弟就能一起去打虎的。”
蘇荔現在是很哀怨了,在他們心裡自己真是傻子嗎?十四爺跟胤是不是一條心,難不成蘇荔不知道?不是特殊時候特殊對待嗎?搖搖頭,“爺覺得這麼些兄弟,誰是您地對手?”
胤一怔,他記得蘇荔不止一次的說過,所有兄弟中,只有十四是最有可能成為自己對手的人,她從來都是把十四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所以此時蘇荔提出讓十四出征應該是飽含深意了。
蘇荔看胤轉為認真時,微笑起來,就該這樣,想想說道,“其實荔兒特想跟爺說。讓年姐姐上山修養些日子,好好的泡泡溫泉,散散心,反正打發得越遠越好,省得天天在眼前防不勝防的。久而久之,爺也沒那功夫常見。自然就沒那麼些事了。”
“那怎麼同?出去了是要立戰功的,捷報頻傳,人氣自會水漲船高。”
“是啊,於是矛頭都跟著去了西北,爺可不就安生了,現在老爺子擺明了越來越重視爺,只怕過些日子就得被人妒忌,暗箭難防。還不如點個燈籠,讓飛蛾找那有亮的地撲去。爺做自己該做的事”蘇荔看看外面地落葉,人說一葉落而知秋,此時可是落葉滿地了。“都快康熙五十七年了!”
烏喇那拉氏笑了起來,使勁地拍拍蘇荔的額頭,“臭丫頭,明明聰明地,幹嘛見天的裝傻?”
“早知道就不說了,不說捱打,現在說了還捱打。”蘇荔無奈的揉著被打紅的額頭。
胤搖頭,讓十四去西北,自己守著錢糧。十四用兵,成了,有自己地功,可是不成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蘇荔剛剛一直在強調著,讓自己守著位置,又似無意的提了一句,已經五十七年了。喻意再明顯也不過了,老爺子已經上了春秋了,這仗可是至少要打四、五年的。真有什麼事,城門一關,自己先登基,十四不也鞭長莫及。更何況還有年堯在四川,隨時隨地的鉗制住了他的手腳;現如今,聖心不明的情況下,朝臣都抱著觀望的態度,讓老十四出去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讓八爺黨內耗一下也是好地。;算起來倒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本想點頭。可是看看蘇荔又覺得五味雜陳起來,蘇荔不想管事。可是逼得她再次回到這兒來。她那次說的,她會明爭,她在用事實說,她比年堯,年氏可有用多了。難不成真的在她心裡,自己就是一個什麼事都要放在利益上算計地男人?為什麼蘇荔兒就是不相信,自己可以真心的喜歡她的?
“對了,爺,今天老爺子問善堂是什麼意思?”這個才是蘇荔關心的問題,上次說十三酒樓的問題蘇荔便再沒問過,李衛也是聰明人,不會主動跑來跟她說,胤不提,她也就算了,現在老爺子突然拿善堂說事時,是不是老爺子也對十三起了疑。
“善堂又怎麼啦?”烏喇那拉氏馬上問道,她對這個十分敏感,總覺著會有一天炸開,此時自比蘇荔還關切了。
“沒事,老爺子只是順口那麼一提,後來在南書房裡也沒再說,主要是說西北的戰事,要趁著入冬之前做些準備。”胤其實也覺得有些擔心,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還不想說出來讓烏喇那拉氏和蘇荔擔心,所以表現得很平靜。
“只是十三爺一口一個荔兒說的,讓娘娘很擔心。不過娘娘說,現在老爺子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