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寧平靜的說:「這樣最好,不過這錢是東星整個社團的錢,我覺得陳瑜也不會任由你這樣無度揮霍的,這對不起東星其他的兄弟。」
哨牙張嘴想說點什麼,然後他就看到了我,嚇得他連忙的喊了聲:「哥!」
我走到他身邊,皺眉的看了看眼神發虛的他,問道:「你缺錢花?」
哨牙低著頭小聲的應了一聲:「恩!」
記得我當初剛剛來到二中的時候,自己被秦勇勒索,還有後來腦袋被菸灰缸砸破了,住進醫院的時候都是哨牙跟大羅小羅幾個傢伙給我湊的醫藥費,所以我一直拿他們當我最鐵的兄弟看待的,於是我就問:「幹嘛用的?」
哨牙沒有敢吱聲,我就又問:「不能說?」
我有點兒狐疑,因為剛才唐安寧說哨牙已經拿掉了二十萬塊,東星給五虎三將的津貼很高,另外哨牙還有酒吧和迪吧的分紅,不過一個月也就三萬塊左右,二十萬已經透支了他好幾個月的薪水了,現在他還要一筆十萬塊的鉅款,這用途很耐人尋味。
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說,我就覺得他是有他的原因,也沒有強迫他,只問他說:「要多少錢?」
哨牙弱弱的說:「十萬!」
他的手機是還沒有結束通話的,我就拿過他的手機,對手機裡的唐安寧說:「小寧,東星帳目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唐安寧立即告訴我:「七百四十萬左右。」
我看了哨牙一眼說:「轉十萬塊到李金玉的帳戶上。」
唐安寧忍不住的說:「陳瑜,他最近已經在社團拿了很多錢了,最少已經透支了三個月的分紅和津貼……」
我沉聲的說:「轉給他!」
唐安寧有點兒不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然後說:「好,等下轉。」
我又跟唐安寧聊了幾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還給哨牙,有點兒擔心的望著他問:「是不是家裡出什麼問題了,錢不夠的話,儘管跟我說。」
哨牙顯得很心虛,目光都不敢跟我對視,額頭還微微冒出細小的汗珠,他點點頭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哥我知道了,然後就說他有點兒要緊的私事,接著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過去雜物房看了一眼,沒有見著秦勇,就朝著洗手間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剃著錚亮光頭穿著藍色牛仔衫的秦勇就剛剛從洗手間出來。
他整個人消瘦了一點,神情似乎有點兒亢奮,見到我的時候他自己被嚇了一跳,急忙響亮的喊了一聲:「老大。」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媽的腎虛還是咋的呀,上個廁所上這麼久,都找你半天了。」
秦勇聞言有點驚慌,就望著我問:「老大找我幹嘛?」
我說:「沒什麼事情,今天剛剛出院,準備找你們坐下來喝兩杯,誰知道你們一個個最近都不見蹤影,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我說到這裡,就上下打量了秦勇一眼,問道:「他們都說你出了點狀況,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
秦勇聲音很響亮,但是眼睛深處卻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悲傷。我沒有察覺這點小異樣,就跟他在洗手間門口聊著天。
這時候,繆東華忽然急急忙忙的從洗手間裡出來,見到我跟秦勇頓時眼睛一亮,然後迎上來說:「瑜哥,你在這裡正好,你進來看看洗手間垃圾簍裡的這東西。」
我聞言皺眉,帶著秦勇跟繆東華走了進去,洗手間一共有八個隔間,最後一個隔間的垃圾簍裡,居然躺著一支注射用的針筒,我見狀頓時抽了口冷氣,臉色鐵青的說:「有人在我們的場子注射毒品。」
繆東華說我們場子對這個一向很嚴格的,顧客進出夜總會都有保安盤查隨身物品的,都不知道誰把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