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姑父姑媽是不是向你們一樣吵架了?”格里沙弱弱地說。
四個大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身體僵硬。
“格里沙,只是把你的食物吃完好嗎?”塔尼雅用一種稍加嚴厲的口吻告訴她的弟弟,後者也意識到也許自己說了什麼不對的話語,所以咕噥了一聲抱歉,就把自己埋在了食物堆裡面。
陶麗看向安娜,而後者卻看向了謝廖沙。
謝廖沙一直沒抬起頭,只是安靜緩慢的拒絕他自己的食物。
卡列寧同他的兒子一樣,只是動作更為快速一些。
陶麗又看向斯基華,這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了,畢竟再怎麼說,斯基華都是她的丈夫,只是在她那麼下意識的做了以後,她又有些後悔。
斯基華看到妻子的動作,他那原本萎靡的臉此刻就興奮的漲紅了起來,因為他認為自己收到了和解的訊號。
卡列寧在用完早餐後表示,他的秘書斯留丁將會過來,而且他必須要去拜訪當地一個官員。
“哦,當然了,亞歷克塞·亞歷山德羅維奇,你就放心去吧,你會回來吃晚餐嗎?”
卡列寧看了某個地方一眼,然後說道:“不一定,就請不要準備我的了。”
“好吧好吧,我會告訴陶麗的。”斯基華點頭,他現在想不到別的了,只沉浸在陶麗已經對他釋放了和解暗示的喜悅裡。
卡列寧自然知道斯基華在因為什麼事情而高興。他認為那應該不太可能是陶麗原諒他的意思,但斯基華又是對的,如陶麗那樣的女子,適當的放軟和懇求她總是會心軟的,和好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說未免太過殘忍,可又是事實。
他之前告訴安娜別去管這個事情,一方面是因為他認為,在這個時代,離婚對於女性來說,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目前這樣未必是太過糟糕的事情。另一方面,他意識到安娜對此事有些敏感,如果感性強於理性,那麼,不管是對她個人而言,還是對他們這個家庭而言都絕非是一件好事。
卡列寧暫時向斯基華告辭,他還去了謝廖沙跟安娜那裡,一切似乎如常,至少,那一對父母在二人都在的時候表現如常,和和睦睦的,但謝廖沙只是個孩子。
“親愛的,為何不去跟格里沙還有尼古拉玩一會兒?”陶麗親了親自己侄子的小臉蛋,然後溫柔地問他。
“我想把功課都做完,舅媽。”謝廖沙說,但眉眼間分明有著一絲悲傷。
“你不開心了,跟舅媽說說好嗎?”陶麗問道。
“我沒事,舅媽,我很好,請別擔心。”謝廖沙說。
她的三個孩子,除了塔尼雅之外,另外兩個都多少有些調皮,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及謝廖沙懂事和體貼,另一方面也意味著,想要聽到謝廖沙心裡的一些話是更加困難的。
陶麗嘆了口氣。
“也許你會更願意告訴自己的母親。”
謝廖沙瞪大了眼睛,眼神裡流露出請求的神色,他小心地抓著陶麗的手臂,說:“求您別告訴媽媽。”
“那是為什麼呢?”
謝廖沙搖了搖頭:“我不想她為我煩惱。”
“就只是,求您了。”
陶麗不忍心拒絕謝廖沙的請求,所以她點了點頭。謝廖沙給了她一個擁抱,並且再一次說他很好。
等陶麗出了臥室,就瞧見安娜在走廊那邊站著,還拿了一些甜餅。
“安娜。”陶麗張口,不確定要不要說,但後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明白。”
看到安娜的背影,陶麗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隱約的,她還有些自責,因為她想起昨夜她跟卡列寧談及到的一些事情,也許就是因為它們才導致他們變成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