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守著”,讓範小魚的憤怒頓時平息了許多。。1 6 K
“不願意?那……那……”範通那了半天,卻不知道能對昔日自己的愛妻今日別人之婦的葉芷燕如何。直為難地可憐兮兮地。
“要是娘不願意認我們,那就算了吧?”範白菜垂了一下眼,斂住眼裡的情緒,輕輕地道,“反正我們也見過孃親了,她現在過的這麼好。我不想再去打擾她!”
善良的弟弟啊!
範小魚嘆息著將範白菜摟進懷裡。姐弟倆互相依偎著。
“姐,爹。我說的是真心話。”沉默了一會後,範白菜勇敢地抬起了頭,看著自己最親的兩個親人,認真地道,“姐,爹,我們現在生活的很好,孃親也有她的生活,我只要知道孃親以前曾經疼過我們,愛過我們,現在過地很好就行了,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
範小魚緊了緊環抱著他的手臂,低聲道:“我找機會去見她,如果她不願意認我們,姐再聽你的。”
“嗯!”範白菜重重地點了點頭。的圓月卻慢慢顯露出清冷的身姿來,帶著一縷慈悲,靜靜地凝望著她。
梆梆梆……鎮上傳來了清晰的打更聲,再遠處,也不知是哪個村落哪戶人家遭遇樑上君子,惹得忠心的家犬一陣狂吠。夜風兒有點大,吹得樓下樹葉沙沙地輕響,猶如春蠶在啃食著桑葉,又猶如蛇蟲蜿蜒著爬過枯草叢。。。
有時候這耳朵過於靈敏並不是件好事情。範小魚嘆息著翻了個身,只覺腦中紛雜的思緒擾的自己毫無睡意,便乾脆起身披上外衣,就著朦朦朧朧地光線開啟了通往小陽臺的門。
當初擴建院落造這閣樓時,她就要求按照自己的方案在房間外加了一塊陽臺,並在陽臺上擺放了一張躺椅和一個小几,若是偶爾有興致了,或者是心情煩悶了,她就到陽臺上躺一會,或仰望著無盡的星空,或沐浴著如水地月色,甚至索性一整夜就睡在外面。
有時候,就這樣半躺在椅子上睡眠效果反而要比躺在裡頭的床上還要好。然而,今天這一處心靈的天地,卻無法如往日般賦予她平靜的心情。
範小魚皺了皺眉,胸口更是煩悶,索性起來換了一件牙白色衣衫,悄悄地離開了柳河鎮。
“要不要和我比試輕功?”
雲來客棧,範小魚隨意地束著一頭長長的黑髮,麗容清清淡淡,猶如月下仙子般出現在丁澈的門口。
“我換件衣服。”只著中衣來開門的丁澈只說了一句。
隨著極速的奔跑,風,忽然猛烈了起來,猶如一個調皮地孩子,尋找這一切可以鑽的空間,鼓起了袖子,瘋狂地拍打著衣袍,將長長的頭髮拉的直直的,上上下下地疾舞著……
這晚秋深夜的風,其實是冷地,可這樣想要揮發出一切情緒地狂奔卻是火熱的。
範小魚開始流汗,呼吸急促,胸口也撲通通地急跳起來,耳邊只有風聲,目光只注視著前方,可不論她如何竭力地清空著大腦,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有一個人一直默默地陪在她地身邊,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卻又讓她覺得很親近,很安心……
終於,一條大河阻住了他們的去路,月色下,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頭滾滾而又渾濁的河水,聽見滔滔的水聲。
範小魚停了下來,站在高高的河堤上,仰著頭,胸口急劇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帶著水汽的空氣,吸……吐……吐……吸……然後突然道:“聽說黃河的上游,水流要比這裡更湍急百倍,壯觀百倍,你見過麼?”
“嗯,見過!師父帶我走過很多地方,”丁澈也長長地呼吸著,和她並肩而立,忽然輕笑了一聲,“他還曾經把我扔到河水最迅猛的河段裡去過,當然,他還給了我一跟繩子。”
就算有繩子,可那是黃河哎,他也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