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脊樑骨莫名發寒是什麼情況。
正在向海胡思亂想的時候,圍著雲叔轉的小哈跑到了他的面前,雲叔笑呵呵:“別害怕,它不咬人。”
“嗯。”向海表示知道。
“我帶你去看看房間吧。”
向海跟在雲叔後面,看著他不再挺拔的背影,眼睛發酸,很想走在他旁邊和他敘敘舊,又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走上前太過唐突,不知不覺就到了客房。
雲叔開啟門,小哈先走了進去,向海從前在這裡生活了很久,自然熟悉每一個房間,曾經他在這些房間和主人還有小哈玩遊戲,自以為是躲得很嚴實,其實每次都被逮到,向海無意識的笑了笑,和雲叔說了晚安,雲叔把小哈叫了出去,向海關上門,一天的疲憊襲上心頭,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先去了浴室。
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向海擦著腦袋從浴室裡出來,腰間的束帶都沒系,浴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在走了幾步就發現牆壁上靠著一人,不是傅央又會是誰。
向海心頭一緊,邊系浴袍邊低頭道:“主席好。”
傅央擺擺手:“下了班就不要這麼呆板了。”
“是。”
“那會人太多,放了你,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向海腳步挺住,疑惑的看向傅央:“什麼話題?”髮梢的水珠沒來得及擦掉,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毯上。
傅央挑眉:“還需要我挑明瞭嗎?”
“我……”
“向海,你覺得你是個足夠瞞天過海的人嗎?更何況你從來沒有掩飾過你那些令人熟悉的言行舉止以及說話方式,還有你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我沒有死,還變成了人,我本沒有要欺騙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釋。”向海也沒有再掩飾,坦白從寬。
傅央深吸一口,長腿一邁,抓住向海的手腕拉近距離低下頭說:“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努力了這麼久,向海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的目的,不就是想和他……可是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當時還是熊的時候有一層皮毛擋著,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倒好,有更加正大光明的身份了竟然龜縮在殼裡不敢動,臉上的溫度急速上升,傅央想到的效果已經達到,另一隻手附上去摸著他的臉頰明知故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燙?”眼神揶揄。
向海側過臉,掙脫出來,向後退了一步:“可能是剛洗完澡的緣故。”
傅央點點頭,不予追究,拿過他手臂上搭著的毛巾走上前給他擦頭,向海的臉快熟透了,心裡美滋滋的又不敢表明,這種失而復得的心情,要他怎麼不開心。
而終於得到答案的傅央同樣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愉快中,他給向海擦著腦袋,就像當初給他擦著一身毛茸茸的皮毛一樣。
“三年多才來找我,不覺得心太狠了嗎?”傅央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譴責向海的無情。
向海迎視他:“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些。”而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所以才做了那樣的決定,三年多的時間足以讓他想清楚一切,只是他猜不出現在的傅央,還是否是當初的傅央。
畢竟,人都會改變。
傅央怎會不感動,當向海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就忍不住生出希冀,幻想是否是他回來了?有時候又覺得是自己異想天開,勸自己不要太意氣用事,還是不顧瀋河不理解的眼神將他調離到離他更近的地方,觀察他,終於讓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一步步靠近,一步步試探,只是這傢伙似乎比以前聰明瞭,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他會懷疑或許並不是他,但幸好,自己沒有放棄,只是再也不想給他繼續退縮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