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子,福嫂子?”
從旁站出一個約莫三十歲出頭的少婦,穿著絳紫色的花裙,斂眉低首道:“來了,錢嬸有何吩咐?”
錢嬸子嫌惡地指了指肖樓樓說:“把這廝給我弄去廚房,外面那群人也真是,也不看這兒是什麼地方,這種貨色也敢往裡頭帶?!”
“可是……”福嫂子蛾眉輕斂,仔細看倒有幾分婉約,她說:“還沒找人給她們看靈根呢,萬一這孩子靈性強呢?”
言下之意,萬一肖樓樓檢查出來是個上等爐鼎,那被派到廚房豈不是虧了。
肖樓樓心頭暗叫不好,臉上又扯出個更諂媚的表情衝那錢嬸子笑:“嬸子,我肯定能伺候老爺,村裡人都說我屁股大好生養!”
“去去去——你說這種貨色主子會要麼?!帶下去!其餘的人跟我走!”
錢嬸子一錘定音,肖樓樓內心歡呼雀躍,恨不得立時狂呼吶喊,“自由啦——”
不過這時候,她要表現得低調,低調,再低調。
比之容嬤嬤惡劣更甚的兩位嬸子帶著一眾人馬浩浩蕩蕩離開,那福嫂子看了一眼假作失望的肖樓樓道:“是叫如花吧?”
肖樓樓點頭,“福嫂子好。”
“從今往後就跟著我在廚房做事,走吧——”她轉身向前走,肖樓樓亦步亦趨跟在後頭,忽然福嫂子又轉回頭來,衝她說:“去把臉上那些灰給我洗乾淨,看著就堵心。”
肖樓樓愣住,“我……”
完了,她的偽裝竟然被這人一眼看穿了,怎麼辦?她要告發自己麼?!
福嫂子見她一臉防備後怕,抿嘴笑了笑:“怕什麼,讓你去洗個臉又不是要你的命,瞧你嚇的!”
怎麼不害怕,這可是要命的事兒。兩滴灰溜溜的汗自額頭滑落,肖樓樓訕訕地抹臉,“嫂子,求你了幫幫我,我不想做爐鼎。”
福嫂子倒沒想到她會如此開門見山,微訝之餘,隨即笑開:“往年也有想著法子各種逃的,到頭來都被拆穿了,倒是你,端的是一副好手段啊。”
“你們啊,也別把做爐鼎想得那麼駭人,又不是今天做,明天就得死的活計。”
肖樓樓搖頭,“不是怕死而是原則問題。”
“原則……?”福嫂子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深意,“看著傻,懂得倒不少!行了,既然跟了我,以後老實做活我福嫂斷不會虧待你的,走吧——”
肖樓樓呆呆地望著她,“你,你不告發我了?”
福嫂瞥了她眼,揚長而去。
肖樓樓遂在廚房安身立命,每日洗菜,切菜,忙雖忙,倒也沒吃什麼苦頭。福嫂為人看上去不好相與,實際上卻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久而久之,肖樓樓也打心底對她有了了幾分親近之心。
只可惜好景不長,麻煩很快便接踵而來。
原本肖樓樓猜想這具身體應該十歲不滿。誰曾想這半年來在廚房逮著機會胡吃海喝,竟使她提前發育了!
望著日益豐腴的胸部,肖樓樓仰天長嘆:老天爺——爆乳蘿莉娘什麼的不是更容易誘人犯罪嘛?!
坐以待斃絕非她所為,是以,隔天肖樓樓就找來幾塊布頭將胸脯裡三層外三層地纏住。孰料纏得太緊,下午做活的時候竟一口氣提不上來栽在地上。
福嫂子將她扶到屋裡,見她按著胸口直喘粗氣,還以為是被煙燻的,忙替她松領口。
松到一半,手一頓,“你這孩子,好端端地在身上纏啥白布啊?!”嫂子大手一扯,肖樓樓那片白生生的胸脯騰地一下露了出來。
福嫂子愣愣,“喲,這是長身子了啊——”說罷還不忘伸手揩一把油。
肖樓樓有氣無力:“別,別提了,有啥法子能讓它不長麼?”
福嫂